已夏的肩沉下去,试图对顾寒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她眼中的光很亮,亮到让其中的无奈和疲惫,无所遁形。
“呵,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对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这么多不满和怨气。”
顾寒慕微阖了下狭长的眸,掩住了他眼中似凉似谑的光。
“谈不上多不满,更没什么怨气。
我说过了,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选择,没必要现在又来自怨自艾。
我只是想让你对我公平一些。
你和别人结婚是你的自由,那我,应该也可以有离开的权利的,对吗?”
眼中波光闪烁,脊背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些。
似乎这样,可以让心房宽敞一些,那种无法呼吸的压抑感,也能消退几分。
“已夏,你这求人的态度不太端正。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乙方可以和甲方谈条件,讲公平?”
顾寒慕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
修长干净的手指重新攀上她的脸庞,带着偏疼的心爱神色。
可已夏的后颈莫名泛起一阵寒颤。
只是一种直觉,凭她对顾寒慕的了解。
她觉得顾寒慕满溢温柔的笑里,沁满了在失控边缘游走的偏执和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