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真正熟悉起来,是在我被贬为副官后,他没有因为我被贬职的事就露出疏离的目光,也没对我展现怜悯或关怀,他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
他是我在这里的,朋友。
“给你治疗的金医生,被你弄哪儿去了?!”刀片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我低着头,SiSi瞪着身下的恶徒,“白鸟,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我有一千种折磨你的方式,这些,这些……呼……都是被,监狱允许的……”
气息不稳。
愤怒是真,惊慌也是真,我感觉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头越来越晕。房间内部的白sE装潢与银质金属逐渐混沌成浆糊,白鸟的身子一会儿是两个,一会儿成三个,心脏跳动的力气过大,似乎在疯狂地撞击我的肋骨。
麻醉针。
最开始被袭击的时候,腰上异样的疼痛不出意料是麻醉针。
天杀的混蛋。
“白……鸟……”我愤恨极了,嘴里含混辱骂,身T却只能软成烂泥,慢慢倒在白鸟背上,他的背很结实,很坚y,y得可以把我击碎。
我感觉自己正在被人摆弄,但我无法阻止,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理智被研磨成粉,风轻轻一吹就四处散开,散去陌生的地方。
……
意识回笼,是因为身T非常凉。
眼前被人蒙上布条,陷入短暂失去视觉的恐惧。手尝试移动,却感觉到手腕上缠绕着难以挣脱的束缚物。我挣扎了几下,发觉自己此刻不着片缕,被关在某个未知,安静的空间里。
白鸟。
那人麻木的脸浮现在脑海中。他将我绑起来,最有可能的动机不是越狱,而是……进食。我将成为他档案上的第十三单元,我的同事会看见我被剥皮,生食的详细过程,这么想还挺难为他们的。
屏住呼x1,我要确定这个空间是否只有自己一人。他的呼x1很浅,不仔细听完全听不见,我要先判断他的位置,在决定接下来一步怎么做。
房间非常安静,听不见风与海浪的声音,我应该不在医务室,因为那里的窗户不隔音,海浪声明显。白鸟对这里并不熟悉,他是如何避开监控系统,将我拖到现在这个房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