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那不过是他串通医生演的一场戏。
容墨琛根本没有伤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只是为了让策划车祸的幕后之人露出马脚,故意伪装成行动不便要坐轮椅的样子。
沈司夜故作茫然地抬眼看向他,说话时语气透着虚弱,“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见他跟自己装傻,容墨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我不相信恶有恶报,看到今天的下场,我终于信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话果然很有道理。”
他弯着腰,薄唇离沈司夜的耳朵很近很近,挑高的唇畔牵着潋滟的笑弧。
从纪晨曦这个角度看,容墨琛就是俯身在跟病床上受伤的男人说悄悄话,两人互动满满,有‘兄弟情’的即视感。
见他们交谈甚欢,纪晨曦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脸盆,忽然觉得自己留在病房有点多余。
而就在这时,沈司夜眼角余光瞥到她,想摆脱容墨琛的求生欲让他咬牙挣扎着想从病床上爬起来,“晨曦……嘶!”
不知道哪里扯到了肌肉,他痛得抽气一声,还没爬起来便重新跌回到枕头上。
纪晨曦见状,赶忙放下手里的盆,大步走到病床跟前,“沈大哥,怎么了?”
沈司夜伸手想抓她的手,可手臂像是被什么抓住了,压根抬不起来。
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跟容墨琛的手依然维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
沈司夜心下有点急了,抬手想把容墨琛甩开。
然而,男人的大手牢固如铁钳,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男人那只手就是纹丝不动。
沈司夜还有伤在身,比力气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沈司夜不甘心,又咬牙试了几次,还是没能甩开他。
容墨琛倒是气定神闲,以居高临下地姿态睥睨着他,薄唇邪勾,带出戏弄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