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位置,正将下头便宜二叔的一番作态收入眼中。
她身体往前微顷“二叔这是怎么了,看上去有心事?”
喻惊鸿脊背一僵,喻星遥上一次叫他二叔是什么时候?
他抬眼一看,上座的少女目光平静如湖,透亮明澈的似乎一眼能望到底,可再一琢磨,却又觉得深不可测不可轻犯。
喻惊鸿看不出上头少女的喜怒,但心里倒还记着自己先前的策略,示弱就对了!
他又一欠身,这次连腰背都像是佝偻着了“老臣惶恐,喻统领抄了老臣的家又疾言厉色的将老臣带到这里,殿下,老臣最近深感精力不济,许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全,您尽管惩治,只是家眷无辜,还请殿下宽宥些。”
“疾言厉色?”师攸宁看向台阶下自己左手边值守的喻黯。
喻黯在将喻惊鸿带进殿后便站又在惯常护卫她的地方站了,像以前无数次守护她的那样。
喻惊鸿不动声色的告了喻黯一状,面上却还是惶恐的样子,摆手道“不是不是,是喻统领惯常严肃着脸,不是有意"
一阵低笑打断了喻惊鸿的欲言又止的上眼药行为。
师攸宁笑着摇头,对喻黯道”喻黯啊喻黯,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总是吝惜言语,多解释一句不是什么误会都没有了?譬如今日查抄安王府是本殿下的令,而且还特地嘱咐你公事公办,千万不要因为安王是本殿的二叔便心慈手软!“
什么公事公办,什么心慈手软之类的,不过是师攸宁瞎扯罢了。
然而喻黯却半点都不惊讶的,从善如流的道“殿下教导的是,属下记住了。”
喻惊鸿张大了嘴,嗫嚅片刻难得愣神“殿下"
师攸宁的目光转向喻惊鸿“哦对了,还有二叔你,你还是不要谦虚的好,你办事哪里有不周全的,若不是阴差阳错之下让本殿听得一言半语,还真叫你周全一辈子,也将本殿甚至整个人鱼族都耍弄一辈子!”
话说到最后,她几乎是疾言厉色,刀锋般的语气恨不能将地砖都凿无数道口子。
殿门外,韦向海、曲清以及木宿三个家主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面上的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