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醒……”李吉惊喜的抬头,下一刻便被齐允曙制止了嗓音。
李吉会意的看了一眼睡的正沉的师攸宁,压低了声音道“公子,您昏睡了一日一夜,如今已经是第五日了。”
周身似浸在疲倦与酸痛中,口中也隐有一种说不出的苦味,想来是久未说话的缘故,齐允曙微阖了阖眼,示意李吉自己知道了。
第五日,明日若庄安不到,这里的流民便会齐齐转变为叛军,这是他决不允许的。
刘禄和田文广内里谋划些什么,人数多少,最终要达到什么目的,以齐允曙的才智心智,如今已经尽数收在心中。
如今能做的便唯有等待。
齐允曙能醒过来,师攸宁自然是极开心的,只略微有些纠结,还有剩的一包药,不知如何拿出来才妥当。
还有,不知是不是昨夜的那吻让她产生了错觉,师攸宁总觉得齐允曙看着自己的目光比以往要灼热些。
他的眸子幽深黑沉一片,可她与之目光相触的时候,却总觉齐允曙那深潭般沉静的眼眸深处似乎蕴着火光,看的师攸宁忍不住脸热。
响午的时候,刘禄派李有粮来看望过齐允曙,说了一大堆关怀的话,然后匆忙的离开了。
“怎么样?”刘禄急切的问李有粮。
“人醒过来了,只是看着病歪歪的,也不见站起来,怕是不大好。”李有粮有些心虚的道。
他可不愿意染上什么病,去看的时候隔着好几步,好不容易将刘禄交代的话问完了,哪里有胆子仔细打量,像后头有人追一般的逃了出来。
刘禄脸色沉了下来,挥手让李有粮先出去了。
窝在蒲团上,脸色阴测测的田文广道“大刘,寺里如今每天都死人你是知道的,那样一个病秧子,现在不处理了,若是未来落在了官兵的手里,你我还有活路吗?”
“都是兄弟,要不然……再看看?”刘禄下不了狠心。
他虽说和田文广认识的时间更长,可却意外的和那云书格外投缘,他这个大老粗说什么话,那云书都能明白,说话间着实开解了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