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枝紧张得直咽口水。
她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卧室与外面隔了一面高大的博古架,架子上放置着各色各样的珍奇古玩。
但房间里,气息淡淡,忍冬花的香气徐徐氤氲开,却只有陆沉一人。
她急忙将视线收回来,听到先前那些话之后,她只觉得和陆沉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是一种煎熬,“荷包……荷包绣好了,请世子过目。”
陆沉没有立刻看过去,而是又翻了一页书,将那页书上的诗看完,然后才慵懒的抬起眼睛,眸色沉沉的看向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女子。
“过来。”
赵明枝身子轻颤,听话的走过去。
他又道,“坐。”
赵明枝忐忑不安的在他对面坐下来,手里还紧张的揉捏着那枚荷包。
陆沉淡漠疏离的看着她。
她穿了一身浅紫色鸡心领秀梅花的仕女襦裙,白绸竹叶立领中衣,白底绣花腰带勒住那一抹细细的柳腰,腰间系着一条深蓝色的宫绦,腰带中间缀着一枚东珠。
纤弱的女子拢在大红对襟的羽缎斗篷里,兜帽上,洒落了一片纯白的雪粒。
她看起来像是冷极了,脸颊被冻得僵红,眼神淡垂,眼尾泛着淡淡的浅色,竟是一番别样的可怜风情。
他又有几分情不自禁。
伸出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小脸抬起,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那双神色仓皇的眼睛,像一只逃兔儿,氤氲着惊惧的水波。
他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和快感。
就像那个人,就活生生的在他面前,不管是害怕他,是恐惧他,还是取悦他,她就应该如赵翡烟现在这般活色生香,眼尾红红,楚楚可怜的在他身边,不管愿不愿意,都得接受他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