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言重了。”燕慕容连忙摆手,“老爷子,花错有任何成就,都是他靠自己得來的,我一沒教他什么,二沒给他什么,我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平台,他能发展成什么样,靠的都是他自己。”
“行,那就不说这事。”花老爷子笑了笑,指着茶几上的打折精装版《伤寒论》,问道,“你对这本书怎么看。”
“糊弄外行的。”燕慕容说道,
“哦,何出此言。”花老爷子來了兴趣,看着燕慕容问道,“说说看,这本书怎么会是糊弄外行的呢,——我刚才看过,里面通篇都是白话,通俗,易懂,很适合作为教材來使用呢。”
“通俗、易懂——可也很肤浅。”燕慕容说道,“不钻研不精通——张仲景花了五年的时间写出伤寒杂病论,我们却用几天的时间就能看完,看完不重要,重要的是,理解的绝对不够深刻。”
“你看过原本。”花老爷子问道,
“看过。”燕慕容微笑着点头,“不过肯定不是张仲景留下的,只是流传下來的手抄本,上面通篇古文,一开始我只是背,用了一年时间能不卡壳的完全背出來后我才发现,我只能背出字,而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于是,我又用了一年的时间去理解,查证——老爷子,你说,这书写的这么通俗易懂,到底是好是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短暂的沉默过后,花老爷子一脸郑重的说道,“的确啊,不钻研不精通,越是简单直白的东西,去钻研的人也就越少,钻研的少了,就不精通,不精通,就无法熟练应用,无法熟练应用,就要被别人超过——”
“你说,中医还有救吗。”花老爷子看着燕慕容问道,
“有救。”燕慕容微笑着说道,
“如何救。”花老爷子问道,
“自救。”燕慕容说道,“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救自己,指望别人,那是永远都指望不上的。”
“自救。”花老爷子疑惑的问道,“怎么个自救法,你有什么想法,说出來听听。”
“想法是有一点,不过呢,要放在明天的中医大会上來说了。”
“哈哈,看來你对华医工会会长的位置势在必得咯。”花老爷子大笑,“也好,如今郑家沒了,李家势单力薄,即便想蹦达也蹦达不起來——你放心好了,明天的中医大会上,我会支持你的。”
“花错不参加吗。”燕慕容问道,
“他。”花老爷子摇了摇头,“中医大会他是要参加的,但会长的位置嘛,他还是别跟着掺和了,他有几斤几两我清楚,应付一般的情况还行——大状况,他后hold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