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才是他蚀骨钻心的解药。
他偏眸,一只手又缓缓转着佛珠,声音像冬日马车缓缓倾轧雪地的轮,而后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扔下去,依旧冷:“自作聪明,蠢不可耐。”
这正是一封红色的请帖:“你觉得,他看起来,是会为色所迷之人?”
还给人送请帖。
是巴不得送进虎口,求着让人塞牙!
“是……不不不,不是。”常韦德点头又摇头,已经被吓傻了。
这不是他送给沈初明的请帖吗?
怎么又到了常二爷手里?难道他的计划要泡汤了?
“那……二、二爷,我该……该怎么做啊?”常韦德不知道,爬满褶子的脸惊恐不安。
常深没理,看了眼旁边的于五,于五顿时明白,躬身回:“是,二爷。”
他好歹也做了几十年奴才,最擅察言观色,揣摩主人家心思,少说多做,这下可算是派上用场。
常深拧着眉心,深冷的眼底划过一抹光,转瞬而逝,牵着年笙欢的手,离开。
常韦德平生这是被第二个人吓得如此狼狈,小命不保,比狗还惨。
“刚刚……二爷那话是什么意思?”常韦德颤颤巍巍问。
于五低头回:“二爷的意思,大概就是按照老爷您的方法来办吧,该怎样还是怎样。”
反正以那沈三爷的能力,应该能看出常韦德的心思,看穿最好。
二爷这是要拿二老爷转移注意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