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领闻言也没了兴致,擦了擦脸上被骨头砸到后遗落的碎肉,放开了那女子。

    女子立马和其他送菜的女子一起,快步离开了这“狼窝”。

    等这些女人离开后,先前那头顶有金钱鼠尾的异族人不满的说道:“元首领,有些话我努努巴特尔不得不说,当初先汗在时,日子过的是何其逍遥快活?

    那时候,我们可有为如何过冬烦恼过?在凉州我们酒肉、房子、女人,只要愿意就只管砸开那些凉州民户的家门抢就是了,

    哪像现在被人撵的跟丧家之犬般,东躲西藏,听闻你向凉州那汉人请求归附?你觉的那些汉人会答应么?”

    元獒脸色一沉,对努努巴特尔说道:“巴特尔,你这是在用什么语气在跟我说话?是在责问我么?

    我们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能怪谁,还不是元闵那畜牲害的?都怪先汗太过信任这群中原人,要不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顿了顿,他又说道:“放心好了,虽然我们现在势微,但白麒他们还是会接纳我们的,要不然,我们就继续在塞外边郡劫掠,让他们永远不得安生,直到答应让我们接管绥、沙两州为止。”

    努努巴特尔不言语,听完后端起酒碗,将内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把空碗丢在一旁,神情显然不满意。

    “那要是白麒他们就是不愿意妥协,甚至带兵前来围攻我们土斤泽呢?又该如何应付?”一名羌人头领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元獒说道:“别忘了,现在是冬季,白麒会冒着全军冻死冻伤的风险贸然用兵么?何况我们手中依然有十万带甲之士,有这么容易被剿灭?”

    话音刚落,努努巴特尔冷笑着说道:“首领怕是忘了,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白麒带着万把人把整个葱岭以西搅了个天翻地覆,汉军冬季不出兵?这可未必!”

    “努努巴特尔!注意你的言辞!”元獒厉声喝斥道,“现在我元獒才是你的首领,你一个强奸犯的儿子有什么资格对我之手画脚?”

    努努巴特尔闻言,起身一脚踢翻身前矮桌,将上面的碎肉和酒撒的满地都是。

    “元獒,我尊称你一声头领,是因为看在元氏一族的脸面上,其实你算个屁的元氏后人?不就是当初你祖上给先汗立了些沫之功才被赐姓为元么?

    我是强奸犯的儿子,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一个姓氏都没有的野种,还敢在这里教训我?”

    元獒大怒,猛拍桌案,破口大骂:“你想造反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