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宁当即吓得不轻,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还是永远别见的好。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骆瑞明在车内视镜里看了闻宁一眼,没再吭声。
一路无话,凌晨几乎没有车辆,不多时就到了。
闻宁的性格让他做不到迁怒别人,还是给骆瑞明道了声谢,就匆匆打开车门往家跑。
骆瑞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真是个好孩子。
今天要不是爸妈报了个两天一夜的旅行团,他今晚失踪这么长时间家里早就乱了,他洗澡时使劲搓洗着身体,漱了十几遍的嘴才把那种恶心感压下去。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直直看着天花板胡思乱想着,想着郭明堂为什么不等自己就走了,如果等着自己自己或许就不会遭次劫难,想着昨晚要是不去就没什么事了,不经意间眼泪流了出来,他拽过被子蒙着头号啕大哭起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今晚收的委屈他谁也不能说,所有的苦涩都只能咽下去,自己就当被狗咬了,没被发现秘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闻宁一边感伤一边开导自己,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郭明堂来找他,看他嘴肿眼肿的吓一跳连连追问他怎么了,急得抓耳挠腮的,闻宁撒谎说是昨天晚上吃海鲜过敏了,自己吃过药了。
“你昨晚怎么不等我就走了?”闻宁还是问了出口。
“昨晚我去找你,他们说你走了,我准备再找找,谁知他们就把我拉到车里了,我回来后想着去你家看看你回来没有,又怕你睡着打扰了你。”
“下次我一定确定你走了我再走。”郭明堂看出闻宁心情不好,以为他是因为昨天自己没等他,有些懊恼地说。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闻宁勉强笑了笑。
这件事随着时间在慢慢淡化,高考也一天天临近了。
忽然有一天闻庆生被抓了,涉嫌的案件是他名下的运输公司涉嫌非法运输违禁品,而且还有贿赂公职人员,资金流向不明,偷税漏税,还有他和朋友投资的工程也存在安全隐患勒令无期限停工。数罪并罚闻庆生可能要面临巨额资金罚款,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那段时间家里简直天塌了一样,美丽端庄的妈妈满脸憔悴疲惫还要擦干眼泪安慰自己好好学习。
闻宁不敢再哭了,他直觉爸爸是被陷害的,现在前路不明,他是妈妈唯一的依靠,自己要振作起来。房子已经匆匆卖了,这个位置的独家院以现在每年上涨的房价过几年是要翻好几倍的,可是现在他们急用钱。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爸爸也是独生子,前几年辞了公职开始经商,现在的成都是爸爸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这两年生意眼看越来越好,谁知却发生这种事。
现在他们住在外公家里,外公是大学教授已经退休,却为了他们活动自己为数不多的人脉,但也没什么作用,小姨刚参加工作没两年也帮不上忙,家里一片愁云惨淡。郭明堂家的生意刚起步,资金都换成了货,但也拿了五万过来,在当时也算不少的钱了,可是对于他们家还是杯水车薪。
闻宁每天心事重重,郭明堂每天也只是安静地陪着他,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