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醉的不知人世,华灯已上了多时,这才依依从床上苏醒了过来,头痛欲裂地呻吟了两声,旁边一声嘤咛轻响,咚咚咚又是一阵脚步声来。
苏婷婷手拾毛巾,绕过隔屏见他醒了,惊喜唤了一声,步伐欢喜而来,落坐于床畔,欺身便把热毛巾往他旁边伸。
阿真力揉太阳穴,脑袋巨痛,狐疑婷儿在干什么时,转头往旁边一看,一时间哑了。“翩儿也喝醉了?”
“是呀。”为慕容姑姑换了额头上的毛巾,苏婷婷噗哧笑道:“婷儿没想到翩儿这么不胜酒力,席罢便趴于桌上睡找了。”话落,搀扶起他,忙碌出了隔屏,返回时手上又拾着条热毛巾道:“相公擦擦脸。”
“嗯。”阿真仍觉酒精在脑,接过温热毛巾擦了一下,顿时舒服了不少,搂过这个可人的仙子,往她仙脸一亲。“让婷儿辛苦了。”
“才不呢?”苏婷婷依偎着他,幸福摇了摇头,羞羞说道:“相公,婷儿与翩儿以后便要共同服侍您,彼此亦是姐妹相称,今晚允我们同床共枕好吗?”
两个妻子要培养感情,阿真当然同意,本想说三人一起睡,想想还是算了,这种齐人之福得慢慢来,一开始就下这么猛的药不吓坏这两个保守的女人才怪。点头笑道:“那我晚上便自个儿睡吧。”
“谢谢相公。”苏婷婷也不愿与他分离,可慕容姑姑以后是姐妹,两人无甚感情,自得培养一些,来日家宅也较安宁,毕竟都是相公之鞍,自该如此。
再把仙子搂搂亲亲,阿真这才出了挽花阁,猛地想起忘了问那他今天要睡哪里了,想转身去问,想了想不由摇头轻笑,他一个大男人在自个儿家里还怕找不到地方睡?当了这么久的姑爷,也没到以前的仆房看看,趁此机会去看看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另外住人了。
府中的婢女与奴仆都在整理寿宴的遗留下的后事,内菀空旷飘灵,按着记忆一路走走看看,来到了昔日嘴馋的荷湖,荷叶枯萎,水下的莲藕定然也腐烂了。过了拱门,延着蜓婉小道来到了芭蕉小道,芭蕉叶青里呈黄,垂头丧气,十步便有一盏蒙亮灯笼,远处那一条小溪也听不到流水的声音。
穿过拥挤的芭蕉小道,一整排的高级仆房便映入了眼帘,房旁那一块空地依然立着条条衣竿,黑暗里看不见小溪的样貌,两盏灯笼伫于仆房左右,十数间高级仆房的门皆紧紧关闭,无人无声,显的空空荡荡。
驻脚观看半晌,阿真感觉很是亲切,有些回到半年前时的感觉,提步便朝自已的仆房迈去,吱呀推开小木板门后,愣个人蓦地愣怔了。
“你……”就在他推开门,见着黑暗里坐着个人,此人坐于木板床上,身段柔美,一张粉白娇靥镶嵌恐慌,正与自已对看,这名妇人不是别人,竟是婉真岳母。
倪婉真密秘被撞见,粉白脸色更是白了数分,很是难堪与爱婿相看半刻,蓦而垂下粉脸叹息般的轻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真头脑嗡嗡作响,吞咽口水跨步走入,也有几分难堪弱道:“我……我来看看。”
倪婉真沉寂许久,黑暗小木房一阵无声,就在阿真要再开口时,她突然站起身,咬着唇瓣凝看了他一下,颤抖道:“那你看吧。”话落,提起长裙逃似的跑出了小房,外面一阵奔跑声渐渐远去。
怎……怎么回事?愣看婉真岳母离开,阿真头脑是大阵嗡响,茫茫然走到床畔,抚摸下巴观看她刚才所坐的位置,一股毛骨悚然感觉袭遍身,半刻都不敢再呆,转身跨出小房,关上门板,还是去和婷儿、翩儿挤一张床的好。干他娘的,他吃饱撑着来这里干什么,格老子的,撞见不该撞见的事了吧,以后怎么和婉真岳母见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