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腾飞出了右宰相府,阿真明显松了一口气,肚里饿极了,身上连半纹钱都没有,公主大人又那副巨恶心样,他哪里有脸留下来噌上一顿半顿?别说噌饭了,多呆半刻她说不定还真把口水吐到自已脸上。
阿真超级郁闷,这个右宰相府明明就是他的家,竟让公主大人鹊巢鸠占了。想想也对,公主大人是皇上的女儿,右宰相府的一砖一瓦本来就是皇上的,老爹的东西也就是女儿的东西,公主大人若对自已吐口水那还算轻,一脚把他踢出门他都走不入司法程序。入法庭了要说什么?人家老爹的东西自然归女儿,来分什么家产?
“唉!”下阶后,他回头往匾额一瞟,什么右宰相府?挂着当门面,其实正真的名字叫宝公主府才对,太好了,穷的连张厕纸都没有,拉屎要用什么擦唉!
自上次公主休夫闹的沸沸扬扬,再亲眼见宝公主喝斥真哥,杨腾飞便知这小俩口不合,现见他叹气,赶紧开口询问:“真哥,你和宝公主到底是怎么呢?”
“没事,没事。”想唐朝时那个郭暖驸马连升平公主都敢动手扁下去,他堂堂一个宰相,且而还是天机的,竟被扫地出门,真没面子。
“对了,腾飞呀,上次你说要请我吃饭,本不能让你这么破费,不过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总不能坏了您四候爷的鼎鼎信义,所以咱们找间馆子喝几杯吧。”阿真笑的猥琐,上下睇量他,等一下就找他借点钱,待婷儿她们来了,最多算他利息好了。
杨腾飞被他这种猥琐目光看的心里发毛,心道:真哥是怎么呢?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这么一直恭唯他,不会打什么坏主意吧?
想到他大爷的手段,杨腾飞浑不自禁打了个冷颤,急急邀请:“真真……真哥请,请……”
有饭可以噌了,阿真噔时和尼勒佛一样,笑的是那么的佛光普照,猿臂亲密搭过他的肩膀,“咱哥俩谁跟谁呀,什么请不请的,金陵我也不熟,随便找间馆子,有鱼翅燕窝鲍鱼也就行,不用太好,呵呵!”
汗!不用太好,有鱼翅燕窝鲍鱼就行?瞧他大爷这话说的。杨腾飞额头挂汗,偷偷瞟了突然变的跟太监一样的真哥,头皮一阵发麻,脸皮抽筋地呵笑了一声,引领他大爷下馆子去。
出了白虎街,过了两座拱桥,人群越来越多,熙熙攘攘街道上井井有条,各商铺垂挂的棱形吊牌五花八门,一排排的商舍阁栋人进人出,极其昌盛。
跟着那只识途老马一条街一条道走来,四下繁荣的让人咋舌,路过了一颗伫立于大街上的青苍老榕,阿真收回四眺的目光,“腾飞,这是哪里?”
“此是仙榕街。”杨腾飞知晓他初来,呵笑指着走过的那株老榕树笑道:“以前叫三山街,景太宗时期,三山街倾废,景太宗下令整改重建,民工们在铺路造房时,要挖此株参须榕树时,不料一斧下去,此榕竟流出血来,所以大家便把此街称为仙榕街。”
“原来如此。”阿真点了点头,心里狐疑,正史里有曹操砍树,其树流血之说,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肯定不是什么流血,应该是一种紫色的树脂才对。
杨腾飞见他点头,走了十来步便指着一座土地公庙接着讲:“百姓争传参榕是土地公化身,所以便在这里建了个矮庙,香火还挺旺。”
“果然旺。”顺着他的手指,阿真往街头那座才半身高的地土公小庙宇看去,里面供奉着一尊白发须公老,跟前的小香炉插着十数支佛香,还有一个老婆婆跪到跟前磕头跪拜,嘴巴念念有词。
杨腾飞引领在前,含笑看着目光扭来扭去的真哥,再走了过了一座水桥,转入一条大街,指着四下挺立侍卫豪宅讲道:“真哥,这里便唤朱雀巷,六部衙门和一些官衙都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