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却好似没听到一般,用药杵慢慢的杵着盅里的草药。

    这是不说的意思咯?小气。芽芽面色平静,眼里愤愤。

    “下次拿个荷包来。”男人吩咐道。

    要荷包?

    芽芽挑眉,“荷包?卫大夫,姑娘家的荷包可不能随便……”话没说完,便被他冷冷的一眼给瞪了回去。

    又低头故作娇羞的道:“卫大夫,你确定要我的做的荷包?”

    卫望楚眼里升起一丝戏谑,“我何时说要你做个荷包?只说拿个荷包……”

    芽芽摆手,尬笑,“好的,好的,卫大夫吩咐的是,我改天就拿一个来。”

    日头渐升,墙根下的阴凉越来越少,芽芽便化身小蚂蚁,一件一件把草药挪进了茅草屋里,自然又是出了一身汗。

    卫望楚收拾起自己的药箱要出门,“你回吧!明日再来。”

    芽芽狗腿的说,“卫大夫你这是要出门?那这院子里的草药怎么办?我一会吃过饭再过来看着?还有屋里的,等会西边墙有阴凉了,我再搬出来?”

    “你想来便来吧,我一般不锁门。”

    芽芽笑着点头称是,心里却腹诽,明明是来替他干活的,他倒矜持上了。

    好像也是她愿意来倒贴的,谁叫有求于他呢。

    芽芽眯着眼睛晃悠悠的往家走,刚进春山村,便看见郑济陈和一帮狐朋狗友骑着马大摇大摆的往外冲,见路边一户人家的大门半开着,想也没想,立刻躲了进去。

    躲在门口,听着外面的马蹄声渐行渐远,芽芽松了口气,一回头,看见一张黑黝黝的脸——那天坑里的那个壮硕的男人。

    “吓死我了,你走路没声啊!”芽芽拍拍胸脯,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