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见钱芷消息的时候，是钱芷离婚而且进了精神病院的时候。
陆程正好没有什么事情，他直接开着车到了那家精神病院的门口，想着去看看钱芷最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结果没有想到自己刚报上要探望的人，那小护士就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陆程。
“先生，这位钱夫人病况已经十分的严重。您不能靠近她，我现在就带您去房间里面，这位病人会在防盗门后边儿和您说话的。”
毕竟陆程的相貌还是一等一的好，小护士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在哪儿见过，但是一听见事来探望人的还是止住了自己的心思。
在防盗门后，陆程还是现到了现在住在精神病院的钱芷。
她整个人都瘦了不少，相比原先看起来极为得意的人，现在整个人都透着颓废和将死的气息。
“距离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似乎还没有过一个月，我大概要走了。国内不会再回来了，这边到底不是我的根。”
陆程安安静静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不管怎么样和自己多多少少是有一些亲近的。
曾经在自己被抛弃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可能现在还是有父母的。
“陆延昭，是你吗陆延昭？你来看我啦，我今天做了小蝴蝶。可好看了，他们都说真心相爱的人会变成蝴蝶飞走。”
钱芷手里面拽着的好像是一个蝴蝶形状的纽扣，苍白纤细的手腕落在陆程的眼睛里面。
他隐约觉得自己的心口泛酸。
“我本来想着我悄悄的变成蝴蝶飞走以后去看看你，但是我想了想，我不能变成蝴蝶飞走呢。我要是飞走了，如果你有一天想见我，你就见不着我了。”
钱芷冲着陆程轻轻的笑着，笑着笑着就开始大哭大闹起来。
笑的时候是因为陆延昭，哭的时候也是因为陆延昭。
对于自己的父亲，这个女人自然是付出了十足十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