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识誉和覃莺的脸色都绷紧。
宁汐却坦然若之地拿湿巾擦了擦手，擦干净唇边的渍迹，一副登得台面的优雅，抬眉看向对面气势汹汹的男人，漫不经心笑说：“周程屿，你是脑子不好，还是眼睛不好？”
“是觉得只要把我拖下泥潭，你和你那真爱就能双宿双飞了是么？”
“我这叫把你拖下泥潭？”
“怎么不是？”宁汐一没坏事，二没做贼，就算是坐了江季珩的车，也没做任何需要心虚的事，她就觉得可笑了，“你说我坐上车了，那你看到那辆车车牌了，报给我听听？嗯？”
周程屿当然没看到那辆车的车牌。
宁汐眯了眯眼，“我这人记仇，没证据就想给我扣个不安分的帽子，你最好——”
话还没说完，关键时候，闷在一旁的覃思忆突然虚声道：“京A*****”
宁汐皱眉看去，覃思忆抬眼，“这串数字，我报的对吗？”
偌大的包厢突兀沉坠死寂。
敏感、尴尬、对峙......统统一股脑涌了上来。
覃思忆旁边的女人有眼力见，一见覃莺不愉的神色，右眼皮一跳，自知可能会惹事，赶紧扯了下覃思忆的衣服，“思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覃思忆抿了抿唇，刚表情淡化，眼眶却红了。
她不管女人的阻拦，委屈得咬牙也要针对宁汐，眼尾绯红得像是无辜吊着一抹痛苦，“宁汐，你就说，我报错了吗？你既然早有发展对象，为什么该说话的时候就喜欢装哑巴？看别人笑话很有意思是吗？”
这话，覃思忆的嗓音都在颤抖。
她可真是本事了然，这个社会最擅长倾向的弱势派，覃思忆消化运用得熟稔，连宁汐都快被她说服了。
“所以呢？”宁汐很敷衍地扯了扯唇角，“你想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