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漂浮着极其恶心的气味。
梵隐说:“从后厨进去是唯一的方法,先忍忍。”
容一面容淡然的跟上他,“放心,这点气味我还能忍。
小时候我住在江宁城,一到下雨天屋子里就潮湿得要命,家里总会有死老鼠的气味。
而且一旦下大雨,我和奶奶住的巷子处在下游的角落,很多垃圾都被冲刷到房屋周围,我已经习惯了。”
梵隐手心紧了紧,“对不起,是我不好,没能早点找到。”
“没事,我说这些不是想诉苦,只是想表达我没那么娇气,不用担心我。”
容一解释了句,跟着他从小门进入,绕过几个回廊,总算到达大厅的后一条巷子。
即使是大厅里,也人满为患。
往常高贵的人们也顾不得形象,纷纷拥挤在大厅的中央。
他们无一不恳求的说:“云肆,麻烦给我治治我的小女儿吧,她才这么小,就被烫伤成这个样子,真的太可怜了!她的后半生该怎么办!”
“云少,我和爷爷还是老朋友,看我这眼睛。”
……
在万众人的喧嚣着,云肆坐在最前方特别安排的一张超长黑色磨砂桌前。
今天的他穿着酒红色的高级绸缎布料打造的衬衫,微微的光泽和高级的颜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的皙白,又增添了更多的迷冶。
白色的头发经过打理,精致的如同上古世纪的王子。
冷俊、不羁、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