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泰忻监狱大门外,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不远处。
兰因想了想,以防错过,还是决定直接在监狱门口等,公交站人来人往的,不好找人。
这会儿还早,兰因就趴在窗沿喝牛奶。
山上空气很好,一缕阳光落在他脑袋上,将发丝晕染成金黄色,晨间鸟叫声不断,清风徐来,抚过他精致白皙的面庞。
他嘬着吸管,眯眼看着面前的监狱高墙,深色铁门紧闭,上方是威严而肃穆的警徽。
吸完最后一口牛奶,兰因缩回脑袋,伸手戳了戳贺屿,小声道:“你看,这就是监狱。”
贺屿在看电脑,没理他。
兰因也不介意,知道贺屿能听见,便自顾自道:“围墙可真高啊,看着就压抑,以后还是要遵纪守法,坚决不做伤害别人的事。”
他说这些话,旨在打消贺屿想鲨他的念头。
不料贺屿凉凉接了句:“终于明白了?”
兰因:“……”
他一噎,对哦,是原身先将魔爪伸向了贺屿。
庆幸的是,原身没闹出什么人命官司,不然他再怎么折腾,也免不了和狱警叔叔过朝夕相处的小日子。
时间刚过九点,紧闭的大铁门终于被打开,一个消瘦高挑的青年缓慢走了出来。
青年对里面的人鞠了一躬,大铁门复被关上。
青年转身,仰头望了望天,又轻轻吸了口气,闭上眼,是自由的味道。
虽只是一门之隔,却是天壤之别,人生七载,一恍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