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靠我姐姐的裙带上位,我觉得他在放屁。不提我是因军功封侯,若论裙带,”卫青脸红了几分,但仍将话说完,“臣觉得我自己的裙带更好使。”
“第二句他说王夫人家贫,这句话是真的。我虽与王夫人不熟识,但她好歹也算抚慰君心诞育皇嗣有功,她父母又勉强算长辈,过寿我不知道也就罢了,都在我面前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不送个贺礼岂不是显得傲慢无礼又吝啬。陛下赏我的何止百金千金,我也不会吝惜区区五百金。这便是我所想。”
“朕的青青永远这么仁善和柔,善解人意。在大多数时候是朕喜欢的特质。”刘彻长叹了一口气,“我不在乎你和别人睡,就像你也从不在乎我和别人睡一样,但朕不允许我不是你心中最特殊最重要的那一个。然而你永远那么云淡风轻,偶尔会让朕产生疑惑。”
“……”卫青静默了一会儿,刘彻虽然情感充沛但不会这么多愁善感,是又有什么事刺激到他了?卫青没有问出口,静静垂首等刘彻把话说完。
“你可知你那好外甥说了什么样的疯话?”刘彻伸出微凉的手掌贴在卫青的面上,让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朕问他这次出征归来后想要什么样的赏赐,他说他想和你成亲。”刘彻审视着卫青,像在探寻他身上到底是怎样的魔力。
“臣/你不会同意的。”卫青和刘彻同时落下话音。
“你看,朕早就猜到你不会同意,所以才说他在说疯话。只是看着他那么炽烈那么纯粹那么朝气蓬勃,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朕被灼伤了。”刘彻伸手给卫青看那并不存于世的伤口,卫青捧着刘彻的手轻轻吹了几口气。
“朕知晓,除了霍去病,还有很多人恋慕着你,有的还活着,有的早已死去,有的向你表露心迹,有的将爱意埋藏心底,无一例外他们在看你的时候眼睛里有火光在跳跃。卫青,你是会操纵人心吗?”刘彻的声音很轻。
“臣没有学过这个。”卫青垂下羽睫,“遇到陛下前,没有人爱我,我也不知道怎样爱人,遇到陛下后,陛下予我新生,我才有学习的机会。许是启蒙的太晚,我分不太清恩情,友情,爱情,亲情的界限,只知别人对我五分好,我便回他十分,对我十分好,我便回他二十分。许是贪恋温暖我放纵了旁人对我的恋慕,但我知道陛下的分量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无论发生什么,无论陛下对我的爱意是几分,我都想走到陛下身边,这点永远不会变。”
“陛下需要剑我便是剑,陛下需要马我便是马,我是你的将军你的俘虏你的妻子你的娼妓,陛下的任何需求我都甘之如饴,时间会证明我所言非虚。”卫青低笑了一声,揽着刘彻的脖颈在他唇上轻啃了一口,“今天,让我在床榻上证明给陛下看。”
一条经过炮制的麻绳绷直拴在宫室内,一头高一头低,高的那头在刘彻御座旁,低的那头也比卫青的腰线还要高上些许。处理过的麻绳没有原本那么粗糙,摸上去却仍然剌手。卫青脱去行动不便的长裾,一层层除去衣服,直至贴身小衣,也解开了系带。卫青并不觉得羞涩,层层幕布飘飘荡荡,比平日的床帐遮得都严实。刘彻扶着卫青的胳膊,帮他维持平衡跨上绳索。
刘彻看着卫青隆起的孕肚,涨大了几分在孕肚上投下一片阴影的双乳,像市井混混般轻佻吹了声口哨,“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大着肚子玩得也这么大。”
“陛下无辜得好像这些绳结不是您亲手打的一样。”卫青目视绳索前方,丈余长的绳索上点缀着不少绳结,距离不定,有的膨大,有的密集簇拥着数个绳结,平凡的事物此刻却彰显着自身淫邪的色彩。
好在卫青还有些许身为孕夫的理智,并没有裸身上阵,他套上了一条轻薄贴身且专门缝住裆部的绸裤,一来可以防止麻绳磨破娇嫩的部位受伤,二来也不会减少太多的刺激感。他调整了一下包裹在绸裤里阴茎的位置,保证不会触碰到麻绳带来二次刺激,然后才收回手让下压的麻绳回到原位。崩得很紧的麻绳啪的一声轻弹,紧贴住卫青的大腿内侧。
卫青深吸一口气,站定,忍住麻痒的触感小心翼翼往前迈步。此时刘彻已经回到最上端坐下,观赏卫青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绳子设置得很高,如果不想绳子勒进敏感的软肉里,最好踮起脚走路,然而卫青办不到,隆起的肚子沉沉往下坠,需要时不时用手托住腰腹减少负担,更遑论踮脚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