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鱼收了动作,轻盈落下,随后惊异的多看了手中的清眠几眼,又笑着伸手抹了抹。她觉得这家伙较之往常似乎要格外激动一些,在对战之时尤其卖力敬业,仿佛......在尽力展现自己。
以往只要不是危急时刻,清眠出力时总是懒洋洋的,生怕伤着自己或是将剑身弄脏了。方才那情况也不算危险吧,难道,它竟突然改了性子?
正想出声夸夸它,某剑忽然使力将她往别处拽去,南鱼一怔,木木的随着它走了几步,然后停在了——一脸淡定的苏瑾面前。
苏瑾笑着站在那处,看着她被手中的剑拽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到了自己眼前。他提步靠近了些,柔声问了句:“可有伤到?”
南鱼笑着摇摇头,正要说是这剑不听使唤将自己扯了过来,忽然感觉清眠在苏瑾的眼神往下落到它身上之后,更加振奋了些,她心里一咯噔。
完蛋,这家伙不会也是个贪恋美色的吧。
“此剑可还乖巧?”苏瑾轻声问道。
听见这话,南鱼状似镇静细想了下,还是点了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清眠虽然极爱干净、难哄又爱生气,还十分费财,可总体来说还是一把听话的宝贝好剑的。
苏瑾低眉一笑,随即眼露几分赞赏看着清眠,手中那家伙的欢喜之情蓦然间就达到了最高峰。南鱼感觉就连它的剑身都微微发了热,这是......害羞了?
她迅速皱了眉,眼含威胁瞪了它几下。这家伙怎么一副特别在乎苏瑾的评价的模样,它还记得自己的主人是谁吗?是谁省吃俭用给它买了这么几颗大宝石,又是谁就因为它那特爱干净的臭毛病为它每日一擦每月一洗的?
而且,若它单单是因为美色才作出这副表现,那它岂不是连自己都不如。待回了天宫,自己还得好好与它谈谈心才是。
童枝离这二人几步之远,见飞舷轻松应付那些暗招,缓缓松开了皱起的眉。
飞舷毕竟是神器,区区气刃,自可妥当防御。只是不知暗中究竟何人,明知此为天宫载具,如今出手,便是与他们公然为敌。
妙妍目露担忧,黛眉微蹙轻声说道:“可是魔界?”
“与天宫作对,如今也确是只有魔界。不过连烛不会如此张狂,更不会做此种毫无意义之事。”童枝细细思索着。
前日下界,确也是为了东沧海封印一事。九幽上古之印虽可暂压连烛,终不是万全之法,连烛不陨,众魔不甘于幽居地下,这世间,终究不得清明。
近日,凡间已多处遭受魔气侵袭,许多门派亦或王朝损失惨重,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