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料想,他病骨在身,又心生反骨。
年少贪玩,觉得什么都新鲜。
他悔了。不想习剑了。
那日他未听从藏道真人的嘱咐在剑阁习剑,而是去了后山禁地。
正午时刻,他自后山打猎回到剑阁,手中提溜着两只耳朵垂在下方的肥兔。
还未走近,便看到剑阁门前那棵老槐树下,许多师兄弟们正在修习剑法。独有一人格格不入,那人正撂下银剑躺在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上遮阳偷闲。
午后日暖,难免犯困。
他听见大师兄呵斥:“谷清,你又偷懒,待会真人回来见你这般定会罚你。”
树上那名弟子低头轻笑:“大师兄你多虑了,今日宗门长老都去禁地了,怕是到天黑真人都不见得能回来。”
他与谷清乃是剑阁之中受罚最多的一对难兄难弟。
他扬了扬手中的兔子,轻声道:“阿谷,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是兔子!”听见他的声音,谷清笑了笑,跳下树来。
一群人放下手中剑围上来。
“呀,快来看啊,少宗主今日又去后山捉兔子了。”
“好肥美的兔子!”
“我呸,席柳刀你整/日就想着吃!要脸不要。”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敢说你不想吃?少宗主猎的兔子,灵鸡,你哪次吃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