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甚至无法确定邓婵是否还记着自己。
若等邓婵的记忆情感全部被耗尽，自己即便能以祭身秘术让她魂魄还身，重活过来的那个人也不是邓婵了。
毕竟人就是由记忆与情感组成的，失了这两样，也就算不得还是从前那个人了。
她不敢再拖延。
徐连咬着唇，将所有的话都压在舌下，只是试探性地将法力输送给慕永，想要替他将血脉疏通。
慕永捉了她点在他胸口的手，勉力笑道：“你别费神，想要救邓婵还需你施术呢。”
徐连欲言又止，似是有什么想说的，但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一句：“你还是别笑了，看着伤心。”
明明那双眼中满溢着悲色，偏要用笑来展示，感染得徐连越发难受。
慕永心中泛苦，笑容再维持不住，捉着她的手不许她抽回，终是忍不住求她道：“小连，能不能不去？”
徐连没答话，沉默就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
慕永知她性子，只低声道：“你要我眼见你赔上性命，小连，你对我太狠了。”
徐连唇抿成一条线，合了合目才道：“你我只不过是契约关系，我带你出山，你需帮我救活她，这是一开始便说好的。”
“我知道，我早知道的。”慕永声音有些颤，终于是压下了心中翻腾的情绪，道：“我答允你的事会做到，入皇宫吧。”
徐连舒了口气，强说出无情之语于她也是艰难。
见慕永去牵安安，她愣神一会儿连忙道：“你带她入宫做什么，宫里比这儿还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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