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打开话匣子的杜鹃那话说起来就像机关枪在扫射一般,嗒嗒嗒,嗒嗒嗒的没完,我在电话这头跟本就插不上半句话,机械地嗯、阿着。
杜鹃说她此时跟往常一模一样的躺在床上,每天在这个时间都给自己的某一位朋友打个电话,唠上十块钱的,要不然,能把她郁闷个好歹地。
“你吃过晚饭了吗?一个人在家吗?”杜鹃在稍一停顿时,我好不容易插上了一句话。
“吃过了,我老公做的晚饭,这会儿他在楼下的车上整理货品准备明天早上出早市呢。”杜鹃说道。
“喂,我说杜鹃,”我小声音的电话这头跟杜鹃说,“你老公对你多好,给你做饭,这回你不用上班了,在安乐窝里享受了吧!瞧瞧,多能赚外块,又出早市了呢!”
“你可快拉倒吧!我都快要憋屈疯了!“她说。
“到底怎么了?“我问。
“哎!每天早上我跟他俩一块出早市,一个人忙不过来,卖那些个不锈钢的锅具和其它的一些个厨房用品,他一个人的时候总丢东西,还不够赔钱的呢!
哎呀,我这一天跟他俩早上四点钟就得出去了,十点来钟回来后收拾一下睡二、三个小时的觉,下午的时候我补货,我老公做饭。
吃完饭了也就没啥事了,我俩就开始一人一个大木盆坐在床边泡脚,泡完了脚,我老公盘腿坐在床头,我盘腿坐在床稍,一人抽一根烟算是对这一天生活的总结。
你说他咋那么烦人?
天天都是一边抽着烟儿,一边问上一句,啥时候登记结婚?
我今天很闹心,闲我老公墨迹,我就说了他几句。这会儿,他到楼下边整理货去了,半天也没上楼,这大雨的天儿。
刚刚我在阳台伸脖子瞅半天,看他蹲单元门口那块儿抽烟呢!”杜鹃说道。
一边听着杜鹃说着,一边看着外面的大雨。
“这么大的雨不能浇感冒了阿?你把他叫上来吧?“我说。
“哎!咱俩唠一会儿,再说。“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