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春宫图,每一页上画的都是男女下流露骨的画面。
他相信他刚才翻着这书伸到王惠贞眼前时,王惠贞已经把这画面看进了眼里装进了脑里,他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挨那一耳光是值得的。
回到车里时,司机问:“胡经理,刚才那女人怎么打了你?你怎么能让女人打你的脸?女人打了男人的脸,男人要倒霉的。”
胡仁奎:“她是心疼我,打是心疼骂是爱,你小子不懂。”
胡仁奎摸着还有些烫的脸,心里想着他的下一个目标——南洋机工康宏,他完全不知道这人的底细,这趟回昆明得先去打探打探。
根据郑琴贞的讲述,他知道了康宏的大概模样,联想到当初给他香烟向他打听斋姑娘风俗的那人,他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康宏,再联想到自己被抽调到采石场的事,他估计这事就是康宏故意安排的。
好你个机工,你收拾我,现在看看老子怎样收拾你和王惠贞你们这对狗男女,一想到有坏事要做,就象狗闻到了屎臭,他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兴奋。
到了昆明城里,胡仁奎不费多大功夫就打探到了康宏所在运输连的驻地,该地在城郊一个叫五臼的地方。
他到那里一看,这是个用木桩和铁丝围起来的驻地,里面有几间房估计是司机们的宿舍,坝子里停着两排汽车,大门口有哨兵站哨,门附近有家杂货店,还有几个游贩在门口兜售香烟水果等。
他扮成一个小贩,也在门口兜售香烟。
三天后,他看见两个人走过来,仔细一辨认,没错,其中一个就是康宏,康宏那次找到他打听斋姑娘的事情时,跟他当头对面聊了两三个时辰,两人抽掉了一包多烟,他认得出这人,不会错,就是他。
康宏边走边跟同伴说话,显然没认出他来。
胡仁奎看着康宏和同伴走进了一间房子里,不久,他又看见康宏从那房子里出来,领着一拨司机,开着十多辆车走了,显然他们出车运货去了。
真是天助我,他记住了那间房子,他心里有数了,回到客栈好好吃喝了一顿,又睡一觉养足精神准备晚上行动。
这天晚上,胡仁奎拿出他从十多岁练就的偷鸡摸狗的本领,从白天就踩好点的一个角落潜入了院内,摸进了司机宿舍,没费多大功夫便找到有“连长室”牌子的房门,就是它!
虽然这门锁着,可并没挡住胡仁奎。当年因拐卖刘叶贞的儿子坐牢时,他在牢里跟一个“江洋大盗”学到了开锁的本领,一般的锁根本难不住他。
进入室内,他轻轻拉开窗帘,让外面高处的灯光透进来,虽然光线还是比较昏暗,可对于一个贼来说,这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