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扬袖,睨了眼一旁的长塌后往室外游走,半褪的红裳裸露出大片肌肤,她在途中欲避还迎令自己一层层被男人剥下,当她的足尖踏入室外雪地时,仅剩的一条红袍长带自她臂弯处滑落,身后男人喘息如同饥兽,那气息是近在咫尺,她感到他的手指正自身后揉上了她的乳尖。
然而下一秒,听得沉闷一响,乳尖上的手擦着她的胸脯抽离了,她依然能听见男人粗喘,一声声炸在脑后,可当她回头,映进眼帘的那一幕,反倒令她眯了眯眼拢起手指默默掐了个卦。
“有趣。”
墨鸦被按在她身后的岩壁上,那上面的积雪此刻簌簌落了他一头,他的黑发在雪沫中晃动着,片雪静落,沾上他被男人吻得动情回应的唇角,而他那只本该揉着她乳尖的手,此刻也正被男人扣着脉门按在脸侧,指缝间甚至还牵连着他的丝缕长发在微微颤动。
他被吻得几乎已忘情,回应激烈到口唇厮磨紧密纠缠,他辗转着颈项避开两根挺直鼻梁的压迫,可腰下又一寸寸前挺以求与同样有一根火热硬物的身躯相贴。他微微动腰,被密贴到完全勃起的在亵裤里的东西登时烧出一层战栗的快感,引得他一身长喘爆在喉间,立时被男人挪移了的唇瓣烙上他起伏的喉结。
他感到他的手抹上了他的胸口,亵衣下的手指有摸索描摹的游弋感,痒且伴着来自皮下的微痛,他微一低头,墨鸦的手指贴着他胸口,而指端正浸在红艳艳高肿起来的豁口中央,贴着他没有被割开的皮肤,轻轻地压。
“香?”墨鸦的声音有迟沉的闷,“这必不是你名字。”他被吮得红艳的唇微微挑了挑,胯下难捱但理智尚存,他避开对面凑近的鼻息,将自己下身从忘情密贴中硬生生忍着欲火撤离,两根勃起的东西在分开一瞬间,双方都察觉到彼此的亵裤已被各自体液濡成半透,隐约都能看清裹着的两根肌色和其上虬突的筋。
他重又回到女人身前,半俯身伸臂拥紧他的教主,他被她的手摸在裆间的时候,眉间闪过焦渴的褶皱,喘出声音的同时,他听见女人吹拂着他耳廓吐气如兰:“本座不想费无关心力卜卦,此人是不是和薛杞甚至宓氏有关系你得自己摸清楚,烈殉丹不是寻常物,当年你差一点就死在雪域了,你没忘?”
她的手起伏着套抚他那根泌出体液的东西,一句话说完,五指一掐,他登时埋头进她的玉颈间,火热的阴茎已抵挡不住自体内疯狂涌上的求渴,但女人手指掐着根,他溢出难捱的粗喘,不住地用唇厮磨着女人香气扑鼻的颈窝。
“墨鸦熬不住了,求教主施舍。”
另一边,被怀中人撇下的男人喘着粗气低头掀开自己衣襟,高肿的刀伤相交相抵,横竖撇捺分明是一个“香”字,他拧了眉心原地想了半霎,头绪全然没有,但肢体与内心的烫热丝毫未退,他胯下极端饥馋,空荡荡还烧着方才男人与他相抵的热度,他瞑眼吁出一口气,耳边怦然一声水花惊起的声音,转头去看时,自己不知为何被挑断脚筋的足踝在雪地里已熬尽最后一把撑地的力气,他只得扶着岩壁往前,水声激烈,女人的娇喘一声声,他却抠出中间穿插的男人低喘,默默地拨开亵裤握上自己挺涨得颇为可怜的阴茎。
那是一池水汽氤氲的温泉,他能瞥见映出一池皑皑雪里漂浮着的红色袖幅,墨鸦在水里半仰着下颚被按着坐在池底,落在他臂弯处的长襟搅着黑发飘在池面已全部湿透,女人未着寸缕的曼妙身子在他胯上随着水池波动在起伏,那双乳圆润漂亮拂在他唇前,他正略皱了眉心往前凑试图叼含那朵粉嫩蓓蕾,可女人起伏中仍旧带着欲避还迎,一寸寸勾着男人的情欲,那雪白细腰闪着水光微微一拧,于是他在套抚自己阴茎中听见了墨鸦遏制着的一声嘶鸣。
他在射精的这一瞬间,有一道声音冲破了被掐上的记忆,他糊楞楞的灵台依稀显现了一个人影,冕冠乌沉沉,金箔一时曾烙疼他眼底。
“迫死灵冉之人,不是你自己,难道还是朕么?”
他盯着自己满是精液的掌心,拧着眉心瞬了瞬眼。
——“山有木兮木有枝。”
——“沉钊,可否赐我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