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远哥哥没有和我说……”宣仪急急地抓着他问,“容远哥哥要去多久?”

    金玉连忙答道:“从京城到苏昌千里之遥,太子殿下公事在身,怎么都得两个月才能回来。”

    这一番把宣仪给说懵了,他揪着自己的衣服,心里五味杂陈,闭上眼就能看到那月光下那朦胧的身影,突然睁开眼,对着车夫吼道,“快回去,快回去!”

    江容远正准备启程回太子府,青石板的路面上忽然传来马车轮子压过的震动,江容远疑惑地向远处望去,惊讶地看见本应离开的马车去又复返,再次停在了他的面前。

    “小仪,怎……”他的话没有说完,宣仪就扑了上来,他的脸上泪痕交错,江容远急了,刚想问发生什么事,就见他扒着他的肩急切地吻了上来。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杂乱无章地啃,带着迫切和慌乱,仿佛想要把自己就这么和他r0u碎在一起。

    “到底怎么了小仪?”江容远推开他,焦急地四下打量,看他是不是伤着了。宣仪cH0U泣着没有说话,甜到发腻的信息素代替了他的回答,就和那个无章的吻一样,迫切地向江容远席卷而来。

    江容远毕竟是一个已经成年的天乾,这GU子肆无忌惮的信息素惹得他眼睛都红了,不知道用了多少意志力,才把人平安无事地重新带回了屋内。

    刚一坐下,宣仪就把他推到在地上,跨坐在了他的身上,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又什么话都不肯说,只一味地去扯江容远的衣服。可他越是忙乱,越是不得其法,除了将衣领扯得乱七八糟,什么也没能做到。他一边哭着,一边自我受nVe般拼命去撕着江容远的衣衫,衣物很快就把他娇nEnG的手勒出一道道深深的红印来。

    江容远急忙把他的手摁住了,不去问缘由,只心疼地看着他红红的手心,放在嘴边呼着气:“手疼不疼?”

    宣仪两眼含泪,怔怔地看着他,江容远也安静地回望着他,静谧的氛围里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可却让宣仪愈发委屈和不安,豆大的泪珠子不要钱似的滚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容远哥哥,你要去江南都不告诉我……”

    江容远没有说无非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那么甜蜜,他总是不忍心破坏。

    素来稳重的太子殿下慌了神,他才发了誓要呵护好他,把世间所有的快乐都捧到他面前,可现下就让他哭了。他连忙坐起身,把人搂在怀里哄着:“容远哥哥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

    宣仪摇着头,哭得更大声了。

    “我此番一定快去快回,办完差事就马上回来,绝不多停留一天。”江容远做着担保,但宣仪还是哭。

    “小仪……”宣仪哭成这般模样,江容远心都快碎了,可自己错在先,不知该怎么宽慰他才好,“我……”

    “容远哥哥……”睫毛上还坠着眼泪,宣仪捏着江容远的衣角,仰着脸,半是祈求地说,“标记我吧,你标记我好不好……”

    他心尖尖的小仪啊,在他眼前哭得这么伤心,江容远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来。他的小仪一直都是大兴最骄傲的小公子,他是相府的宝贝,是自己想要明媒正娶的人,从来是坐在云端上的,不应该露出如此卑微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