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候。”秋蝉忙出了卧房,再回来时手中已经拿了一卷画轴,她立定,将画轴的线扯下,哗啦一声,画轴直直展开在三人面前。
瞬间三人都愣了,郑管事首先反应过来,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林珑。
杨修淡然的脸终于也有了一丝波动,他与林珑对视一眼,据他所知,林珑可没出过湖州,可是这副画像,分明就是林珑,连她现在戴的发簪也画得一模一样。
林珑保持着唇微张的惊诧模样,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她大步跨到床前,急急地将盖被一掀,不由惊异出声,“池公子?”
只是这不是程府吗?他应该姓程才对……一个连名字都做假的人,林珑可不敢信,“你说她为了我?”
秋蝉忙点头,“正是。”
林珑断然否认,“不,我与他最少一月未见,他一个星期前才发病,便是有心结也不可能是我。”
秋蝉却坚信自己的想法,当场跪了下来,“求姑娘留下,等他醒时定会高兴,兴许就愿意吃喝了。”
林珑也觉这池公子有些可怜,这么些人在这里这样聊天他也未醒,可见身体着实已经很虚弱了,正思虑间,杨修已然开口拒绝,“不方便,我开张方子,你们只需灌他喝下即可。”
郑管事犹豫片刻,终还是将两人请了出去。
趁着杨修写方的片刻,林珑向管家询问道:“听说这里闹刺客,府上最近可还安宁?”
郑管事面色微变了变,闹刺客只有府里人知道,她为何知道?“我一星期前才回来,并未听有什么刺客。”
杨修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了郑管事,“你不如问问发病前他经历了什么,这样才好去其心结。”
郑管事忙从婢女手中接过了一盖着方巾的盘子呈在杨修面前,“劳您大驾,这是诊费。”
杨修并不掀开,“是这位姑娘的功劳。”他声音清润,让人觉得这一切好像真是林珑的功劳。
这种好事?林珑才没他这般视金钱如粪土,忙取了银子放在身侧的钱袋中。
郑管事微笑道:“我家公子如今心愁难解,若是姑娘肯来照顾至痊愈,我们将感激不尽,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