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大家都懂,如何做才是问题。就如你这个传说中的使徒,那行事风格…,嘿嘿…。看到大家神色恭敬,却但不住心底的不以为然,刘氓顿时泄气。
他也不神棍了,直接说:“贵族就是典范,王国或公国的典范。学识、性格、仪态、能力等等,凡是应该被大家赞美的,你至少要有值得大家称道的地方。每个家族都要有让人铭记,让所有人认可的传承。要是做不到,等着家族衰落,被主遗弃。骑士,我不用多说,重要的不是仪态和不知所谓的矜持,而是精神,是你恪守的信条。除此之外,在战场上,你必须是合格的领导者,而不是逞个人威风;在家,你也要让邻里和农夫敬服…”
“好了,我也不废话,贵族,孩子十五岁要举行佩剑礼,成年时要举行成年礼,由教会、领主和属民综合评判是否合格。骑士受封,除了战功,还要有军事学院的学位。规矩该怎么定,如何做到公正,如何惩处不合格的,你们商量。”说半天,刘氓口干舌燥,也不耐烦了,丢下问题闪身而去。
胡安娜此时已经幸福得像花一样,对他的敬仰更是滔滔江水不可遏止。不过她又些不安,以前的例子摆着,他正经起来,往往意味着要离家很久。刘氓也看出她有心事,但她很快在自己哄骗下睡去,也不再挂怀。
回到卧室,他愣住,汉娜居然坐在壁炉旁,神情显得有些寥落。她的尾巴茜茜不在,可以圆场的西尔维娅也不再,他心里很是没谱。见妮可、爱娃和佩特拉丝毫不避讳,各忙各的,打定主意做电灯泡,他也只好讪讪的凑过去。
沉默半天,汉娜突然说:“喂,你蛮会鼓动人心的么。今晚说的不错,也该推行。嗯,你能做到么?”
刘氓的老脸已经锻炼到不会红的地步,干脆装纯真。汉娜显然意不在此,很快又说:“我是说真的,真是难以想象,你会做得比我好,难道真是有眷顾,有使命?”
没指望他回答,汉娜扭头继续看炉火。过一会,又扭脸静静看他半天,等他终于不好意思,才叹口气说:“不说了。嗯,你接下来是要对付波西米亚还是条顿骑士团?我听西尔维娅说,你要帮着查理镇压波旁和勃艮第的新教徒。对于这我不想说什么,可你觉得合适么?”
你这没头没脑的,我如何回答?刘氓无奈,不过心头倒是松快不少。谈政务,他没有负担。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汉娜毫不在乎,哼哼道:“条顿骑士团我不管,跟你的情妇闹腾去。波西米亚,西文斯劳斯的女儿艾利什卡是个不错的女孩,可惜,被你们逼着嫁给五岁的小孩子。古德里安是她的守护骑士,到时候你跟我哥哥去打架吧。”
那是奥地利、巴伐利亚和你家萨克森争夺波西米亚控制权的产物,管我什么事?刘氓无比郁闷。不过汉娜也透漏出一部分信息。波西米亚王后艾利什卡支持胡斯党人,跟萨克森自然是一条心。以前面对奥地利和巴伐利亚两大敌人,现在开始担心自己介入。很可能,不惜一战。
“嗯,这是你父亲的意思?”古德里安许久没见,刘氓也不担心,对阿尔布雷西特他足够警惕。
撇了他一眼,汉娜愤愤道:“问我干吗?打就打,你们男人不就是靠打仗生存的么?打死一个少一个。”
随即,她感到不妥,回头看看妮可等人,又低声说:“父亲在锻炼我哥哥。萨克森的情况你不知道,既要应付议会决议,也要通过战争让他们老实点,所以对波西米亚肯定有所表示。但我倾向于私人名义介入,或者,嗯,士兵自愿介入…”
刘氓两眼翻白,这叫什么话?志愿军?我还没说要介入波西米亚呢。不过他也松口气,至少,萨克森没说翻脸,还属于人民内部矛盾…
不等他想出个眉目,汉娜接着说:“亨利,你知道么?茜茜和腓特烈关系越来越差。小路易就不是个领主的料,你舅舅明摆着想让你照看巴伐利亚。茜茜一直没机会告诉你,他父亲说了,要是顾念亲戚,你就兼领巴伐利亚亲王,托管巴伐利亚,让小路易的儿子继承王位就行,他们信得过你…”
巴伐利亚倒是无所谓,他管的国家多了,不在乎这一个,可茜茜…。他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可以想象,因为国与国之间的问题,这原本被他看好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