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庶权贵家养出来的女子,哪个不是娴雅温柔,生的婉约白净,有风情万种的常客,也有睁着朦胧双眼好奇的新客人,珍宝阁对她们来说,更像是一个游乐场,新奇而刺激的地方,尽管价格贵的离谱,但钱对她们来说算什么呢?

    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早上浮姝给白谨容禀报过,光昨夜,就有上千金的流入,而最大头,自然就是袁大人给林冬青打赏的,一支御赐的钗子。

    白谨容望着珍宝阁里喜笑颜开的女子们,突然有点恍惚,她是头一回意识到,在这些女子眉梢眼角带着的欲念,昭然若揭。

    在盛家的时候,在那个小小的录山村,欲望对于女子来说,是羞耻的事,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只有盛强有时想,但他却不能,盛家人就把白谨容看的牢牢的,生怕她会出去偷人。

    盛家婆婆说,她长着一张不安分的脸,会像狐狸精勾人,真是罪大恶极。

    在六世与林冬青的相处里,她得到了快乐,享受到了那种极致的愉悦,也慢慢懂得了索取,让曾经被束缚在内心深处的那头称作欲望的野兽,渐渐的浮出了身影。

    可那也是极其私密的,是只在她与林冬青两人相处时。

    可是在珍宝阁里,每个女人的脸上、眼底都倒映出了一头叫做欲望的野兽,且她们并不以为耻。

    月上树梢后,前来好奇观望的闺阁少女们回家了,台上舞姬的衣衫越发的单薄,舞姿越发的挑逗、诱惑,而每张桌几周围的纱幔也放了下来,隐约透着朦胧的暧昧。

    乐声靡靡,舞姿撩人,侍女拨弄着灯盏,让阁里的光线变的晦暗,硕大的夜明珠和点点珠玉缀着,仿佛星空挂着的皓月和繁星,香炉里冒着的馨香愈发浓郁,夜色浓稠,慢慢的牵引着藏在心里的那一头野兽。

    浮姝领着小奴过来,把小奴推进了白谨容的怀里,“小奴不听话,不如就交给阁主亲自□□吧。”

    小奴怯生生的看了眼白谨容,捏着手指没说话,白谨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把小奴推开了,“先让她跟着奉茶

    打杂吧,年纪太小不懂事,免得惹恼了客人。”

    “打杂可是卖力气的活儿,都是阉奴在做,可不如在床上舒坦,你可想好了?”,浮姝说道。

    小奴扁了扁嘴,“刘嬷嬷说,在床上伺候客人也累,脖子酸、胳膊酸,比倒茶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