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祝繁觉得云妹儿说得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
云妹儿把“秘笈”扔到她腿上,祝繁浑身一抖,本子落到地上,刚好翻到其中一页。
祝繁:“……”
云妹儿就说,“你再想想,你家三叔亲近你的时候是不是有问过你什么话,有没有要你回应?”
这话一说,祝繁的一张脸顿时烧得更厉害了,心想岂止啊,每到那种时候她都觉得她家三叔变了一个人似的,非得让她开口,否则就使劲儿了折腾。
云妹儿但笑不语,痞里痞气地勾着唇,轻蔑一笑,“看你那样儿,这不就对了,还跟我在这端着,我可是提醒过你了,到时候在这事儿上出了问题可别来找我哭鼻子。”
“去你的!”祝繁忍着脸上热气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视线却总忍不住想往那本书上瞟。
云妹儿把她那小眼神儿看在眼里,憋不住捂嘴偷笑,咳了一声后扶着腰起来,“行了,你自己看着吧,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
说着话,人已经朝门口走了。
云妹儿走后祝繁看着地上那本还躺着的“秘笈”,心口突突地跳,最后终究还是弯腰把那玩意儿给捡起来了,但只翻了两页,她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原来……原来还可以这样么……
二月初一,天晴,宜嫁娶。
翌日未到卯时,祝繁迷迷糊糊被荷香喊醒沐浴更衣。
头发方干,外头便响起说话声,周老太与几位富家太太跟喜娘一同进屋。
有钱人家规矩大,祝繁照着老太太先前跟她交代的那些,在来人进屋后便上前朝老太太跟几位富家太太见了礼。
几位太太家都祝家关系颇深,不若也不会请他们来了,一个个都叮当佩环绫罗锦服,贵气逼人的,一瞧见祝繁便说笑着夸赞起来。
祝繁秉着这一天不可多言的规矩抿着唇含笑看着她们,喜娘上来说了句吉祥话便将祝繁带到梳妆台前,跟荷香及碧落碧泉一道为其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