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岑眉头微挑,带着些许质疑。
之前不是还对天师一窍不通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吗?怎么现在又说看志怪话本子?
反过来说,会看这种话本子的人,又怎么会对天师这行当一无所知?
江岑第一次感觉真正从胡柔这里抓住了破绽,正当她准备说的时候,江昼在一旁又开口了:“对啊,娘,你真的没事吧?”
“不是说那个蛤蟆精毒液很厉害吗?居然一声不响就自爆,娘你没受伤吧?”他一脸急切,一下子就把胡柔挤到了身后。
江岑定定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没事,我很好。”
她现在可以确定了,江昼真的不对劲,因为就在刚刚,在她眼眸深深看过去的时候,这小子眼神居然躲闪开了,甚至到最后垂下眼睑不敢与她直视。
哪怕母子并非天天相处,但对于自己儿子的一些小习惯小动作,江岑却还是了解的,这般明显就是他心虚的体现。
那么,他又在心虚什么?
江岑把视线移到胡柔身上,看了一会儿,胡柔没了刚刚匆忙解释那一瞬间的慌张,又恢复了四平八稳温柔娴静的模样,甚至在江岑看过去的时候,还睁大了双眼与她对视,满眼无辜,似还在询问江岑这般看着她是有什么事。
这姑娘倒是比自家儿子会演多了。
江岑心下有了决断,却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虽然被自己儿子隐瞒的感觉有点让人心里憋闷,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儿大不由娘,娶了媳妇忘了娘,老话都有的,人都成家了,还不兴人家有个小秘密了?
如果他本人知道点什么,也比什么都不知道被蒙骗的强。
这是原主作为母亲的伟大心思——宁愿自己被儿子骗,也不希望是儿子被骗,宁肯自己伤心不愿儿子伤心。
江岑虽做不到,却也因为共情能体会,所以那种憋闷感被强行压了下去,她又想到了正事上:“我人都回来了,这次便是没事。不过这次没事,却不代表下次没事。”
“嗯?”江昼这才又抬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