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荣郡王府走水,从里面抬出了三具焦尸...”
不等裴望说完,顾时已经冷声打断。
“那是下人夜里看火不慎,本王让人给她们收尸已是仁至义尽。”
“可是下官也听闻了,王爷前些天一直在打听一对母女的下落。”
裴望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王爷新婚燕尔,若不是真的有纠葛,又怎会悄悄打听人家母女的事情?
那个胖男人根本不是丹阳人,前些天因为赌博被断了手,死在了大街上,王爷当时不是才看过吗?
怎么,现在后悔了,想追回来弥补了?”
心事一下子被戳破,顾时顿时恼羞成怒,“你查本王?”
“查倒是算不上,只是觉得,有些流言并非空穴来风罢了。
退一万步来说,木兰山的女尸与王爷毫无瓜葛,可是丹阳,王爷总会熟悉吧,怎么,只能让王爷臆想假设,还不让下官做些猜测了?”
裴望浅笑。
单单只是一个笑容,就隐含了许许多多对顾时说不清道不明的态度。
顾时心虚地别过自己的目光不再看裴望。
可是他的眼睛移开了,耳朵没有堵上。
于是,他又听到裴望继续开口,“我北宸子民,若是要换身份,定然要有路引,可下官查遍了十六个州府,并没有沈氏母女的路引记录,难道王爷不觉得蹊跷?”
顾时不以为然,“若是什么都能记得一清二楚,陛下又何至于因为州郡黄册登记不详楚而伤神?”
要是什么记录都能登记清楚,就不会有那么多私相授受而后私奔的风月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