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从来没忘记,我是谁,我又应该是谁!”为玉重重一扯,从他脚底扯走绳子,“现在你给我滚开点!”
吃力地拉着绳子,为玉手腕被捆得很用力现在手腕疼得厉害,加之被丁如故的话吓得惊魂未定,雨水愈发大,手里的绳子时不时就滑下去。
丁瑕瑜就静静地盯着咬牙拽着绳子的为玉,慢慢悠悠说:“这个人的娘,是害你去吃苦的人。”
为玉充耳不闻。
赵茹慧是赵茹慧,安哥儿是安哥儿,更别说,以后盼哥儿唯一的靠山就只有这位有骨血的兄长了。
终于,要拉上来了,只是手上真的没有气力了。
安哥儿呜呜地哽咽,仰起头望着为玉,抽抽搭搭。
是真的被吓死了。
目光紧紧地盯着咬牙的为玉,忽而身子一晃,再跟着,他瞬间坠了下去。
他吓得都来不及叫。
绳子再度被稳住。
为玉双手握住绳子,半个身子都差点进水井里面,而后用尽全力起身,朝后一转身,让绳子落在肩头,拧眉站起来朝着后面走。
丁瑕瑜也在拧眉,真是傻子,只要安哥儿死了,就是对赵茹慧最大的报复。
直看到安哥儿的手伸出来,卖力地攀着井边,丁瑕瑜直接走了上去。
为玉看过来的人,将安哥儿抱起来护在怀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是说不出,真的累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丁瑕瑜笑容很冷,“张淮慎,你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