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角嘴角抽了抽,是真觉得这家伙太心狠了。
他明白蒯彻的意思,杀人诛心。
先给希望,甚至可以诱骗一些有孩童的东胡人放弃抵抗,随后再击碎他们的希望!
“蒯彻啊,就算是外族,咱们也终归还是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名声。”
“本将是个粗人倒是不怕,可你一介文士……”
“彻不介意。”
蒯彻面对这片血流成河,哀嚎声震天的战场,全然没有如同其他几名军中文士那般呕吐,反而是有些享受般地深吸了一口满含血腥气的空气。
“坏了些许名声,若能少死一个袍泽都是值得的,更何况至少能少死数十乃至上百名袍泽。”
苏角和蒯彻对视着,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些伪装的神色,但蒯彻却是坦坦荡荡地与他对视着,全然没有半分虚伪。
但他也并非是真的多重袍泽之情,他只是一个想要立功出名的纵横家罢了。
纵横以鬼谷一脉闻名世间,但纵横却并非只有鬼谷一脉。
不过蒯彻却是以昔日的张仪为偶像,他也自诩势利之徒,为名利而入仕洛南君府。
少死几个袍泽,那么军功便也更多。
“主簿,那孩童将石蜜糖装起来带走了,同时也将那名弯刀抱走了。”
就在苏角有些感动的时候,蒯彻麾下的亲卫来向蒯彻禀报。
众人一愣,聊天聊着聊着倒是忘记了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