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萩发现司炎修就是个未知的黑匣子。
若是之前他是冰冷的,现在的他热得就快要把她融化。
凌子萩吞咽下檀口中的唾液,如小鹿般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朝厢房周围乱看,朱砂色的帷幔,赤色的金色楠木桌椅,倒映出隐隐纠缠的铜镜,一切都这么熟悉,又似乎很是陌生。
“子萩,认真点。”耳垂一疼,耳边突然传来的呢喃声,让她彻底回神。
她目光灼灼望着对面男子,却发现不知何时司炎修本应该俊秀的面容也布上层层红霞。
“大...大人...”凌子萩如沾染露水的朱唇微微张合,绵软酥麻的声音如电流般让司炎修沉底沉沦。
司炎修面色一沉,不知在她耳边哝哝说了什么,红烛在帷幔颤抖间瞬间熄灭。
....
清晨。
凌子萩红着脸望着一个个从卧房里出出进进的下人,这还是头一次,她的厢房这般热闹。
她的眸光不经意瞥过一直站在门口窃喜的刘管家,她确定若是有个狗洞子,她此刻早都撅着屁股钻进去了。
司炎修喝着面前的清粥,发现对面女子盘子里自个放进去的鱼肉到现在都没有动过,他眉头一皱,冷眼扫过周围看好戏的下人,瞬间所有人如惊弓之鸟,全数退散。
当屋内陷入安静。
司炎修把新的鱼肉替换掉旧的,云淡风轻地问道:“子萩,今个还进宫吗?”。
凌子萩终于舒了一口气,拿起木箸一边用膳一边道:“不知道呢,这案子不好查,皇后娘娘好像知道什么,却不愿意多说。”
“这水确实不好淌。”司炎修望着鱼肉被吃掉,顺势又夹了一块,继续道:“魏公公的案子也有问题。”
“大人发现了什么?”凌子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