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好像做了个梦。

    梦到有人掳走了她眼前的黑暗,努力平复着她急促的呼吸和起伏的胸口。把她带进了一个温暖、舒服、结实……又弥漫着白桃气息的地带。

    她似乎回到了长宁。

    在徐小晴离开后一周左右。

    她终于从一种无头苍蝇的阶段,进化到了拿起课本捡一捡快要忘光的知识。从高一的课本开始研究起来,大概耗时半个月吧,她终于能在上课的时候跟上老师的节奏。

    虽然有些地方还是一团乱麻,凌乱地不知道老师说的是什么。

    那个地方还是分的文理科,江困经常搞混生物的各种的激素,记不住机械能守恒和动能定理的区别,看不懂化学的电解质……

    除了日子充实了。

    剩下的倒是破洞百出。

    妈妈的去世对她的打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不大呢,至少人还活着,天天一日三餐,不哭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