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原、孙良,你俩负责四肢肌腱和血管的缝合,我来负责胸口枪伤。”邓云伦进入手术室,安排接下来的分工。
有经验的医生都知道,尽管手和脚被挑断了筋,看上去很恐怖,但并不是当下病人最严重的问题。
胸口的枪伤很致命,必须要紧急处理,稍有不慎,病人便会死亡。
“师兄,要不还是我来负责胸口的枪伤吧。子弹没有完全贯穿,大概率残留在体内,心脏、肺部都有可能存在散碎的弹丸。”赵原表情凝重地说道。
“为什么有这个结论?”邓云伦对枪伤接触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在校期间接触的理论知识。
赵原耐心解释,“子弹有强大的惯性,正面射出后,如果完全贯穿,后背会有很大的创伤面。但现在后背没有窗口,没有造成贯穿,所以应该是散弹,在体内直接炸开。”
“你对枪伤也有了解?”邓云伦惊讶地望着赵原。
赵原对枪伤太熟悉了。
他点头,睁眼说瞎话,“我是一个军迷,研究过创伤弹道学,凶手用的是12号口径散弹,内装9颗弹丸。”
“行吧!”邓云伦叹了口气,“你试着处理,不要勉强。”
得到邓云伦的授权,赵原就让麻醉师赶紧打麻药。
邓云伦和孙良还在研究手腕治疗的方案,赵原已经用胸骨锯开胸了。
邓云伦知道这不是一个小手术,涉及开胸手术,一般都要找胸心外科的专家来做了。
但邓云伦对赵原有信心。
赵原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谢长天此时下了手术,听到有一个特殊的病人,连忙赶到了手术室。
手术室内的人不多,他面色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