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晓珊愣了一下,吞了口口水。
说真的,这反应其实很有违左晓珊的本X,只因如果是平日、对旁人,左晓珊肯定连什麽心虚、如何心虚,甚至跟心虚有关的字眼都想不起来,一开口,随意说个两句,就能把假的说的跟真的一样,要不了,还会添油加醋,多晃点对方一番,把对方信以为真的神情当作生活里的恶趣味,调剂调剂,疗癒身心。
但眼下,她偏偏碰上的是李曜晴,那事情的处理方式对左晓珊而言,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简单说,李曜晴的X子虽然刚烈且偏袒自己人,但却不是个眼不聪、目不明的人,对於她信任的人,她肯定是保护到底,但对於她不信任的、欺骗她的,那事情可就不是这麽一回事了。
──要得到李曜晴的信任很不容易,但要毁了那信任,倒是挺容易的。
左晓珊打从认识李曜晴以後,很快便发现这点,因此,要她对李曜晴说谎、晃点李曜晴,就像是被人掐着脖子说话一样,怎麽说左晓珊便是怎麽的心惊胆颤。
都是那个该Si的邵雁琳害的。那会,思绪烦乱,左晓珊拧眉。
也怕左晓珊忘了她的地雷似的,翻阅着文件的李曜晴又开了口,提醒她,你就跟我说实话吧,nV人对另一半的包容度有多大,不论是出轨了的另一半、或者是已经分手的另一半,我都是很清楚的。
曜晴姐…左晓珊一脸尴尬,拍拍脸,轻轻地吐了口气,违背本能地决定吐实,我是接了邵雁琳的电话,她说,她忘记带钥匙了,被关在家门外…
李曜晴听着,一时也不说话,还看着文件的她,面不改sE地用原子笔在文件上划了一计,涮地一声。
见李曜晴如此,左晓珊却是不明白,为何李曜晴的动作明明看起来是在文件上签名,但那声音听进她耳里,却像她是直截地赏了她个冷眼似的。
刹那,李曜晴淡淡开口。
她其实可以找锁匠,你们不是已经是室友了吗?
对…左晓珊听着,缓缓点头,也在那时打定了什麽主意似的,心一横地她拿起手机,曜晴姐,你说得对,我现在就打给她,要她自己想办法。
说着这话,左晓珊是更厌恶起刚刚一时心软的自己,她嗤了口气,我g嘛管她啊我,她什麽人,曜晴姐,你刚刚真该看看她在凝薇店里跟我谈判的模样,看看她明明跟别人睡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超扯的,还说我跟她要解释是不信任她,我真的是…
李曜晴抬眸,在左晓珊忿忿的声音里,搁下笔的李曜晴往椅背一靠。
她喝了口水,搁下杯子,一眼冷静的看着左晓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