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把人领进房间了,于合还觉得自己鬼迷心窍。
他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徐州熟练地进浴室里冲洗,给自己换上件蔽体的衣服。
其实换不换都无所谓,等会儿都要脱下来,但心里硌应,还是把自己像礼物一样包进礼盒里,再用绸带绑好。
于合心理羞耻,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要店门口,徐州问他的样子。
“你想不想知道后车厢的那头猪为什么今天跟在你后面?”
于合脑子里浑噩,他抓着怀里的药盒和塑料袋,有些手足无措。
徐州很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认识得越久,徐州对他的耐心就越足,有些时候到了于合胆战心惊的地步。
说来也蹊跷,于合自认自己和人没有恶交,可今天他险些被按在地下车库里强奸,而强奸他的人还无比清楚他坏了孕。
他看着徐州,下意识想问:“不是你自导自演安排的吗?”
车里的光线很暗,后备车厢里男人好像醒了过来,被塞住的嘴里“唔唔”地哭叫,身体在车里乱撞。
于合好像被这声音猛地惊醒,他呼吸有些急促,鬼迷心窍地,向一个强奸犯寻求逃离另一个强奸犯的方法:“不是你是谁?”
主驾驶位上的男人好像笑了一下,情绪一转而逝,快到没办法捕捉。
于合就好像被这笑容蛊惑住了一样,他跟着跌跌撞撞地下车,看着徐州从后车厢男人裤子里摸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什么过去。
再然后,他和徐州一起进入自己房子的主卧里。
这个房间曾经是他和陈晓晓的房间,但后来徐州把他按在上面操得上面哭下面也哭,床单报废还被未婚妻捉奸捉个正着。
这还是于合自那一次后再踏进这个房间,他两腿规矩地并排着地坐在床边,明明是自己的房子,却让他坐出了别人房子的拘谨。
耳边是徐州洗澡的声音,男人已经进入尾声,水声慢慢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