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成终于舍得从项文辞那处转回眼睛,尝了尝酒水,“楚楚姑娘住在何处?近段时日洪涝灾害频发,可有受波及?”
“劳公子挂怀,妾就在江宁,一切都好,老家受灾严重,王爷一早就将弟弟妹妹照料好了。”
“王爷周到。”祁玉成道,“红颜知己能遍布十三州是有道理的。”
“是,王爷待人很好,姐妹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王爷给了我们谋生的路子,乡亲们都敬重他。”
“这么说来每年灾民往淮南来者众众,不单图淮南富庶,也是因为主子博施济民。”
“这年头,有个能撑腰的主子很是紧要。”
祁玉成:“淮南这么大片地方,王爷一人也分身乏术,照料不过来吧,若不是江宁受灾,快要巡狩了也不会过来。”
“是啊,苦处难处只能憋着。”
“刺史大人不常来花街玩吗?”祁玉成问,“王爷不在,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和我说。”
“本王就欣赏你这种会疼人的。”淮安王说着朝祁玉成身边的位置落座,他身后跟着一人,本分地站着,正是简云岚。
站定后简云岚朝一旁靠在柱子上的项文辞耐人寻味地笑笑。
项文辞冰山一座,没理他。
“说笑了,江淮美人个个温润如玉,谁不疼爱?我也想带几个回去,王爷许不许?”
“挑啊,喜欢哪个?”淮安王看出祁玉成面露难色,“怎么?吃着碗里的还想着盆里的?”
祁玉成再次打量一圈场中的姑娘,“没有了吗?再给二哥挑几个。”
“你二哥的漱玉就是京中极品啊,还看得上我江淮的人?”淮安王笑得前仰后合,远远看着祁司衡左拥右抱地倚着,“美人有是有的,却大多被人定下了。”
“都是王爷的人,还不就您一句话的事儿?”祁玉成举杯邀淮安王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