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了下去,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就好像那天一样,几乎要把房子震塌。

    叶姗不知不觉也流了满面的眼泪,伸手去拉他:“你起来!你给我住口!”

    华云防却趁机一把搂紧了她。

    叶姗挣扎了下,扬起的手想要推他,最后却变成了狠狠的一捶,打在他的肩膀上。

    她感觉委屈极了。

    于是她一边哭一边捶打他:“你个混账!”

    盛夏的黄昏,突然暴雨袭来。

    平静的海面顿时风浪大作,浪头一阵阵涌上来,冲淡了盛夏的炎热。

    新加坡海港的码头此刻仍是人声鼎沸。

    天逐渐黑了,人却未散。

    码头亮起了灯。

    没人撑伞,因为风太大,伞根本就打不住,只能靠着雨衣。

    视线里一片模糊,眼睛几乎睁不开。

    在码头灯光照不见的海堤处,有个男人静静站立。

    黑暗将他包裹,雨水浇灌在他身上,他穿着一件黑色雨衣,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远处波浪起伏的海面,似一根岿然不动的石桩。

    雨水打在脸上,他丝毫不觉。

    晚上八点半,姗姗来迟的邮轮,终于在白浪翻滚中露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