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见我,我却能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你。
长长的柳叶眉,下巴很尖,肌肤胜雪,柔顺的青丝,只用一根红绳扎着。
未施粉黛,脸蛋却依旧红扑扑的,只是看着很消瘦。
我忽然就想和你说会儿话,但我完全不知道,一个人,大脑发懵,紧张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只能说胡话。
我倏然出了声:“你可愿嫁我?”
手里的寿桃还没送出去,窗户先扑通一声关了。
啧,是拒绝的意思。
我灰溜溜跳了墙,回了藏书阁。
后来,我撑着下巴,琢磨出来,这也不算拒绝。
可能,只是我送的礼物,太过拿不出手了。
哪家好人,求娶姑娘,用个寿桃就想把人打发了啊?
可第二日,我要回西北了,没法子,只能赶走了北弥,再回来哄你。
一年又一年,我被编入了祁州的玄狮营,这是西北三军最精锐的铁骑,西击北弥,北阻鞑靼。
日子很苦,缺粮,分发到将士们手里的粮食越来越少,也缺兵,三军不断缩减,北弥却数次增兵,形势越发困难。
只是西北大将军实在是军事鬼才,哪怕样样不足人家,也没叫北弥落了一点儿好。
北弥人再一次被打退了,只是,这一仗,我死了很多同袍。
因为粮食不够果腹,棉衣不够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