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嘱咐一句,又有些啰嗦了,立刻打住了话头:

    “我走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他一下,许年年觉得自己也松了一口气,他那个大个头在车厢站着特别显眼,不用她看,就知道有很多人打量,可能打量他的同时顺便打量一下自己。

    这压力实在有些大。

    果然他一下去,对面有个女生梳了两个大麻花辫子:

    “同志,刚才那个男同志是你哥哥吗?”

    看起来很是体贴,若是丈夫,这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去下乡呢,肯定是哥哥一类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