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明知故问,但还是乖顺地回答,“送我弟回家了。”
祁时风就这么看着她。
头顶灯光落在她头顶,显得她十分温柔,只是声音破碎得模糊。
“祁时风,我们能不能半年以后再说生孩子的事情?”
她确实没用,只能用拖延战术,来维持这岌岌可危的生活。
四面楚歌、被步步紧逼的困境,让她需要“祈太太”这个头衔。
而半年时间,足够她喘息一阵。
至于孩子,半年后,他又怎么还会跟她生。
只是,不知道他同不同意。
她抬头朝男人看了过去。
有风从未关的窗户吹进来,窗帘被撩开,露出外面黑漆漆的夜空。
可那沉沉的墨色也不比祁时风眸底的晦暗。
屋里陷入沉默中,只有风灌进来的声音。
就在许听雨以为他要嘲讽她的时候,祁时风突然轻笑一声。
带着几分讥讽的玩味。
“讨价还价,至少要给我看到你的诚意。”
他还是那样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有几分放荡不羁,又矜贵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