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曲苹苹道:“这不能是你和顾钧的孩子吧?”

    他记得他也才在工厂里关了四五个月,生孩子有这么快吗?

    云岁岁被他纠结的表情逗笑,“这要是我和顾钧的孩子,那我肚子里的是谁?”

    她摸了摸曲苹苹脑袋上绑的两个小啾啾,介绍道:“这是苹苹,家属院那边一个姐姐的孩子,也是我新收的徒弟。”

    曲苹苹也是个懂人情世故的,抬头奶声奶气道:“叔叔好!”

    看着她黑亮的眼睛和圆圆的小脸,严长安不由想起云岁岁小时候,也是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大大方方一点儿都不怯场,每次见到他都追在他后面喊长安哥哥。

    他只觉得心都化了,也跟着扒拉了一下曲苹苹的小啾啾,“你好呀,苹苹,是哪个ping?”

    曲苹苹脆生生地回答:“苹果的苹!”

    “真好听,难怪你这么可爱。”严长安夸奖道。

    曲父在曲苹苹小时候就下了乡,曲苹苹早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但却记得他是一个高高壮壮,跟自己和母亲说话都凶巴巴的男人。

    可眼前这位叔叔,和她以前见到的男性长辈都不一样,衣服整齐,上面没有脏兮兮的泥土和汗渍,长得好看,说话也温柔,还夸她可爱。

    曲苹苹脸都红了,腼腆地笑了笑,“谢谢叔叔。”

    严长安又拍了拍她的发顶,转头看向云岁岁,视线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了几秒,“怀孕很辛苦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看到纤瘦的小姑娘肚子鼓出这么大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有些可怕,紧接着便是心疼。

    人哪怕喝多了水,都会涨得浑身不舒服,坐不下躺不稳,稍微动作大点都坠得慌,更别说肚子里揣着一个孩子了。

    云岁岁笑了笑,“确实不太容易,但一想到这是我的孩子,就又觉得挺新奇的。”

    “对了,工厂那边不是不让随意进出么,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