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缝得怎么样,那就不能保证了。

    刚好空间里有一些器具,云岁岁拿出来,艰难地给顾钧缝起针来了。

    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昏迷的顾钧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发出一声。

    尽管她已经照顾得很周全了,但经过刚才那一遭,顾钧仍是高烧不下,体温不降反升。

    云岁岁连忙又给他喂了退烧和消炎的药丸,用把手怕真是放到空间冰箱里冰一下,给他物理退烧。

    等忙活完这一切,云岁岁浑身上下都是汗,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一般。

    但她没法休息,因为她自己腿里头的弹头还没取出来。

    她拿出银针,封住伤口附近的神经,自己给自己取子弹。

    伤口附近的神经虽然封住了,但其他地方并没有封住,人类全身上下的神经何其多,且每条神经之间都有信号传递,因此她也只能降低疼痛感,并不能完全失去知觉。

    云岁岁取出镊子,消毒后将其深进伤口里,一种钻心的疼痛从腿上传来,让她整个人都一颤。

    她脸色苍白,嘴唇都痛得咬出了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镊子在伤口里翻找许久,才将那一颗弹头夹了出来。

    紧接着就是敷药吃药包扎,安胎药也得吃两颗。

    等伤口都处理好,天色都渐渐暗了。

    风吹起来,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云岁岁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之后,天空开始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