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二痦子和三发子这样的泼皮,骨子里其实是有些怂的,欺软怕硬是他们的特质。

    扬州那边,就大明寺那些武僧杵着,泼皮们应该就不敢惹罗大伯一家。

    所以,对罗家的遭遇,甘棠很是疑惑。

    罗丛柏知他不解,解释道:“如今国、共合作,扬州那边看似平和,可暗地里却波诡云谲,这二痦子和三发子好似入了那边谁的手下,颇为得用。”

    “啧,这确实有些难办了。”甘棠嘬了嘬腮帮子,问道:“暗地里除了这俩祸害不行吗?”

    罗丛柏摇头,“如何能因为家事,就动这手段。”

    甘棠不甘,“我这也不单是为了大伯。”

    “你怕他们与我们的事有干碍?”罗丛柏想了想,“倒也是,这些人行径卑劣,或真能给组、织上造成危害。”

    “那咱们直接将祸害除了?”甘棠眼眸一亮。

    罗丛柏摇头,“哪里就能这么干了,我们又不是土匪。”

    “他们不是对大伯动手了吗。”甘棠不服气。

    “这事还怪不上二痦子,是田家在挑头。”罗丛柏鄙夷道。

    甘棠听了,蹙眉,“这田家也是好笑,亲戚间帮衬到这等地步,不说念着好了,居然还仗势欺人了。”

    罗丛柏对田家没多少情谊,冷笑道:“升米恩斗米仇,可叹家父一心念着亲戚。”

    甘棠不好说罗大伯如何,只道:“若是如此,田家倒是不好动,只是避开也忒憋屈了些。”

    罗丛柏深叹,“如今我事多,只能是先想法子将人接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