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处？”
“在落霞亭。”
赢启点点头，转身往落霞亭行去。
来到亭前，果然看到洛霜月正立在那里。晨光中，她的侧影显得格外清丽。
“道友。”赢启轻声唤道。
洛霜月转过身来，平日里神采飞扬的面容此刻却带着一丝黯然：“我要走了。”
虽然早知这一天会来，但当它真正到来时，洛霜月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太虚观给予的三十天时间已经到了。
而她也需要返回昊天宗，向宗门复命。
“原来如此，那这些天，多谢道友指教了。”赢启点点头，拱手行礼。
“指教？”洛霜月轻声重复这个词，突然笑了，“明明是我一直在向你讨教才对。这么多天，连一次都没赢过你……”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一双美眸望着远处的云海，似乎想把这片景色深深刻在记忆中。
“道友的剑法已经很是精妙了。”赢启真诚道，“这些日子的进步，有目共睹。”
“是吗？”洛霜月转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才能赢你一次？”
赢启想了想：“或许下次相见时？”
“下次？”洛霜月眼前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来，“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修行之路漫长，说不定……”
她没有说完，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想那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