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治直接跨入西厢院,进入太夫人的房间,道:“奶奶。”
太夫人见到国治之后,如同云淡天开见日出,道:“孙儿,快过来坐下,”国治这才走上前坐下,望着太夫人,道:“奶奶,孙儿心中有一疑问一直解不开,相信奶奶能够解开孙儿心中的疑问。”
“什么疑问?你就说吧。”
“我们何苑之中死了一个婢女,孙儿要问的是发生此事的缘由。”
太夫人的脸上顿时转为阴沉,道:“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孙儿,是孙儿自己想知道,婢女也是人啊,人命关天的大事孙儿要问个清楚,”太夫人对于此事是不想提起的,家丑对于谁来说是难以言表的。既然国治提起这件事情只能如此了,所以道:“你想知道,奶奶也不妨告诉你,婢女与人私通,怀有身孕,这是何家的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对于何家的声誉,只有秘密的处决。”
“怎么不查出行奸之人就这么的草草了事?”
“不管你怎么去审问她就是不愿开口,恐迟者生变。孙儿你要记住奶奶的一句话,有些事情你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好了,此事就不要提了。来,过来看,奶奶给你安排了一桩亲事。”
“奶奶,孙儿目前还没有对此的打算。”
“成家立业是大事,奶奶想抱从孙子了,这是奶奶的心愿,你能帮奶奶完成这一心愿吗?”
“好吧,孙儿听凭奶奶的安排。”
次日,何家下了聘礼,择好良辰大婚。国治骑上白马,而后带上大红花,领着迎亲小队,抬上花轿从成都出发。这天,张家起了一个大早,其千金坐于梳妆台之前梳洗打扮,下人们站于闺房门外等候。远处,国治带领的迎亲小队向这里缓缓的走来,鸣炮奏乐,守在大门之外的下人进入房中禀道:“老爷、夫人、小姐,姑爷来了。”
张家人将红盖头盖宇小姐的头上,牵着走出。国治骑着白马走上前,而后下马行礼,道:“小婿在此拜见岳父、岳母大人。”张家父母牵着自己的女儿走到国治的身前,很是诚恳的望着国治,道:“治儿,为父将小女交给你了希望日后好好待她。”国治这才直起腰来,道:“岳父、岳母,你们放心吧,张艳儿是一个好女孩,将来孩儿一定好好的待她。”
国治站于大红花轿之前揭开帘子,张家千金进入花轿之中。国治走到另外的两个轿子之前,揭开帘子,道:“岳父,岳母,请上轿。”张艳儿的父母都上了轿子,随后起轿缓缓的离去,国治骑上白马在前方带路。
张艳儿进入何苑,拜天地,拜父母,他们也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张艳儿一个人坐于床头,整个屋子都很静,只有一些红蜡烛将这个屋子照得通红,就这样等待自己的夫君归来。时至深夜,园中散席之后,国治喝的酩酊大醉回到洞房。此时,张艳儿反而有些羞涩的道:“夫君。”国治此时才道:“夜已深,该入睡了。”而后倒在床榻之上睡去,对于张艳儿熟视无睹,如此的呼呼大觉,张艳儿抛开红盖头气呼呼的样子,起身坐于案桌之前,嗑着瓜子,心里也许是在想,“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何娶我入门?”
道光三十年正月,道光皇帝病重,召宗人府载铨,御前大臣载垣、瑞华、僧格林沁,军机大臣穆彰阿、赛尚阿,总管内务府大臣文庆等,公启密匣,宣示御书,皇四子立为皇太子,封皇六子奕?为恭亲王,随之病逝。皇太子奕詝继皇帝大位,以第二年为咸丰元年,追封藩邸嫡福晋为皇后,上谥孝德,封皇七弟奕譞为醇郡王。二月,命左都御史史柏葰,内务府大臣基溥为孝和睿皇后营建昌西陵。四月,大行皇帝尊谥为成,庙号宣宗,陵为慕陵。同年召外地任职的官员何杰豪进京入军机处候补。
同年的十二月,太公再次病重,何杰豪请辞回乡。此时的太公卧于病榻,久久才能初醒过来,先后叫进何杰豪、太夫人进入坐于床榻之旁,何杰豪进入之后,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