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好奇道:“哦?是陛下的密令?”
杜荷微微一笑,神秘道:“届时周兄自会知晓。来,我们喝酒,不谈政事。”
三人再次举杯畅饮,谈笑间,夜色已深。周瑾虽然心中还有许多疑问,但见杜荷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
这位故人之弟,年轻的辽东郡守,胸中必有丘壑,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次日一早,杜荷起床之时,周瑾早已出门,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和一份地图。书信上写着:“杜小弟,我已知晓你此行目的重大,不便多问。我知你行事必有分寸,便不再多言。”
“今日我仍旧需要带着百姓治理洪水,不便相陪。我已命人准备了船只和马匹,你需何物尽管取之。”
“另外,此地图乃江南一带的舆图,上有详细的地点标注,或许能你你有所助益。周兄留。”
杜荷阅完书信,心中对周瑾的敬佩又增了几分。
这周瑾虽有些古板,可心思却极为缜密,待人接物皆显儒雅之风,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
杜荷叫来亲卫营的将士们,简单交代了行程,便带着薛仁贵和几名亲信出了府门。
“走吧,还有事要去做呢,在这耽误这几日,人都来了吗?”杜荷问道。
“来了,点都摸好了,就等着一声令下,弟兄们就能行动。”薛仁贵低声道。
杜荷轻笑一声:“那就去看看吧,弄完了好转头安心对付那些刺头,这江南这些人,可不是打几顿就能消停的。”
说着,一行人出了城,亲卫营的早已等候在了韶州城外,只是不觉间,人数好像又多了些,不过也没人去细数。
“都准备一番,将拉来的米面去送到府衙,一个时辰后咱们就出发。”
“是!”
一路上,江南的风光尽收眼底。曾经书上描写的碧波荡漾的湖水、翠绿如洗的稻田、粉墙黛瓦的村落,都消失不见,如今良田被毁,湖水浑浊,人烟稀少,看的也极为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