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吏,是一种身份,同时也是一个枷锁。
一日为吏,终生为吏,永无出头之日,子孙后辈同样如此。
不得科举、无法从商,并且上升通道从一开始就被堵死了。
哪怕你有旷世之才,到死还是胥吏。
顶天了,也就能混个从九品的武官,县尉!
这也是为何,常知县当初保举刘勇为县尉时,刘勇会感激涕零,千恩万谢。
只因,县尉哪怕再不入流,地位再尴尬,那也是个从九品的官儿啊!
韩桢沉思片刻,发现还真是如此。
一旦打开了上升通道,胥吏的世袭制便不攻自破,同时还能让胥吏一改散漫的态度。
简而言之就是,想当官?
那就卷起来!
但,打开胥吏的上升通道,说起来容易,在北宋却根本行不通。
其一,天下读书人都会反对。
寒窗苦读十载,最后竟要与胥吏同朝为官,心中会作何感想?
其二,北宋冗官问题太过严重。
简而言之,读书人太多,官职太少。
新科进士都得苦熬三五年,才能补的实缺,哪轮得到胥吏?